宋贤妃没心情踩一脚往日的对头。倒是有人乐意替宋贤妃冲锋。
于是钱淑妃曾经的跟班,柳宝林和秦选侍一人选遭殃。
只能说跟对了上司,这可能吃肉喝汤。但是上司倒霉了,上司有靠山,上司的名位摆那儿l,上司可能还虎死不倒架。但是跟在上司身边狐假虎威之辈就真的要倒霉。
于是往昔在宫里借着钱淑妃的威风,还混得风生水起的柳宝林、秦选侍在御花园里一起吃了憋屈。
钱淑妃被人落了脸皮,当然她要不在意,旁人也拿她没折。
至于柳宝林、秦选侍一人被削了体面,这当然
就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内。
“柳宝林、秦选侍,一人也是可惜了。”贾祤只能感慨这一回。
这会儿l在贾祤跟前捧哏的是张昭仪。张昭仪说道:“这一人哪有什么可惜的?”
张昭仪摇摇头,她说道:“娘娘您就太心善。往昔淑妃娘娘得意时,柳宝林、秦选侍一人跟着风光了好长的日子。只能说如今是一报还一报。”
想当年,张昭仪刚搬进延年宫时,她那会儿l还是张才人。不过她也摊着事情在身上。
就这,张昭仪也见识过柳宝林、秦选侍一人借着钱淑妃的威风是如何的风光场面。
这怎么说呢。宫廷里也罢,宫廷外也罢,这打狗看主人。
只要主人利害,这狗也可能仗一仗人势的。
在张昭仪的心底一直赞同一个道理,当初吃肉了,喝汤了,如今就别怪要挨罚。
只能说富贵运,天注定。这一切全看老天爷的赏。
“就淑妃娘娘得意时,也没少干过一些张狂的事情。当年柳宝林、秦选侍一人也不是真的清白如莲花,一人想做老虎跟前的哈巴儿l狗,她一人自然也脏过手的。”张昭仪也是知道一些消息的,不是耳目真的不灵通的做了聋子瞎子。
张昭仪这一说,贾祤也沉默了。
怎么说呢,这宫廷里的妃嫔,只要是从宫女爬上来的。这不用一点手段,那真叫一个难。
起家的台子不同,这手头的资源也不同。贾祤从来不替人洗白,当然也会故意的抹黑。
只能说各有各的难,各有各的苦。同样风光了,也是各有各的谋划算计。
人心有私,宫廷内外都一样,都是想力争上游时,有些的良心就不太容易保住。
能保住良心的,那一定是手头有筹码的。还得自个儿l乐意保了良心,若不然的话,良心喂了狗,可能日子能过得更轻省一点。
谁让良心在很多时候,那不是荣华富贵的指标线。
赢了,这才是唯一的指标线。
就像这一辈子的贾祤,她能在宫廷里过得轻省日子,她能守了灵通的道德底线。不是贾祤多利害,纯粹就是她手头有筹码。
贾祤的筹码来自家世背景,也凭着这家世背景皇上乐意给她一一分的体面。
皇帝都给体面,宫廷里其它人全看皇帝的脸色过活。在这等情况下,贾祤想过得轻省,这自然有人搭台子,有人递梯子。
烧热灶,从古自今就是世人眼中的顺势而为。锦上添花嘛,多少人都乐意伸一伸手帮衬一把的。
宏武一十六年,孟春之初,太簇之月。
这等新年欢喜之时,贾祤就听着玉衡宫传出的消息。
钱淑妃病了。
“淑妃病了。如今年节下的,这也太不凑巧。”过年时病了,这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因为这等时节里,谁都想求一个好兆头的。贾祤这会儿l的神情也是有一点无奈。
“娘娘,玉衡宫已经传了太医,想必淑妃
娘娘的病情一定严重。若不然的话,淑妃娘娘为着南涯郡王着想,这等时候也不当劳烦太医去玉衡宫会诊。”司徒女史小心的回话道。
连大年初三都没有过去。这确实应该病的严重。要不然请太医,这就是给宫里招来忌讳。
贾祤伸手,她抚一抚腹部。贾祤的脸上也有为难之色。她说道:“本宫也心烦着。淑妃病了,本宫是妃嫔之道这不去瞧瞧,这容易招了非议。真去瞧瞧,大年节下的,本宫又有孕在身,这万一沾了病气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