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相求下去,太子妃清楚也不过让母亲更为难。
东宫的前途如何又岂是镇国公府能做得了主的。
太子妃当初应下钱淑妃,她也不过尽力而为。但是凡有希望,还要使力。至于成不成的,全看天意如何。
镇国公夫人来一趟东宫,见过女儿,见过外孙女。她出宫后,一回了镇国公府时,国公夫人的脸上还有愁容。
这一日镇国公从衙门下差回府后,国公夫人的身边嬷嬷就亲自来递话。
国公一听后,他往后宅而去。
镇国公夫妻二人一见面,国公问了东宫的近况。国公夫人一一说了进宫瞧着的一切。
此时不过寻常一些的谈话,这一对夫妻也泛泛而谈。等着到关键之时,镇国公打发掉屋中侍候的丫鬟仆妇。
没有外人在,镇国公才说道:“太子妃娘娘为难了。”
“公爷,东宫难局,如今真就没法子解一解吗?如果一直这般折腾下去,万一东宫出了事,我们的女儿可怎么办,我们的皇外孙女可又怎么办?”国公夫人的脸上有愁绪,这跟在宫廷之内见着的太子妃一模一样,都是愁在眼眉之意
。
“糊涂。”镇国公呵斥一回。
“东宫大事,关乎国本。一切唯有圣裁。本国爷做为臣子,但听上谕,岂有二心。”镇国公的神色严肃,他的目光落在国公夫人身上,他又道:“你莫要犯傻,你真以为凭着国公府就能扭转如今的局面不成。”
“唉,这不成吗?”国公夫人挺失落。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瞧着燕王一系抖落出来的东西,还有如今御史张大夫查出来的一些证据,这里面的水深着。”镇国公关注着进展。不止为着东宫的太子妃这一个女儿看一看前路如何。
镇国公更在琢磨着钟氏一门的前路在哪?
一旦东宫出事,镇国公府肯定不能随着皇太子的大船一起沉下去。
“想一想老大,再想一想老二。莫不成你觉得女儿重要,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就不要紧?”镇国公的反问,这把国公夫人给问住。
要说对女儿心疼不心疼?国公夫人一定心疼。这一个女儿打小如珠如宝的宠着。女儿一到选透时又被皇家挑中成为太子妃。
可谓是这般的嫡长女就是国公夫人的骄傲。
可这一骄傲归骄傲。这是添在外面的华彩。
在国公夫人的心中,她后半辈子的依靠还是老大、老二这两个嫡子。
做为钟氏妇,国公夫人的下半辈子依仗的是儿子。不是女儿。这就是残酷的真相。
因为这一个时代里,女儿出嫁就成别家妇。
家产是儿子继承,养老也是儿子娶进门的媳妇来孝顺。要不怎么说这一个世道里的多年媳妇熬成婆。
“唉。”最后的最后,国公夫人也不过一声叹息。无数的话语全部哽咽在轻志的抽泣之中。
宏武二十五年,中秋佳节,月圆人圆。
宫廷大宴,燕王没有归来,这自然缺席了。皇太子被皇帝罚了,暂时闭门读书,然后也缺席了。
于是皇帝身边跟着的皇子就是蜀王和楚王。
秦昭容在这等宫宴之下,她也成为露脸的一人。当然贾贵妃从进宫后,她就一直是妃嫔之中露脸的。
如今贾贵妃喜怀二胎,在妃嫔们眼中就更加的成为焦点,这特别招来瞩目的目光。
“岁岁朝朝,花好月圆。臣妾恭祝皇上年年今日,万寿无疆。”贾祤是妃嫔里的头一人,她最选贺酒。
不过因为有孕在身,贾祤的酒给换了,换成为蜂蜜水。
贾祤喝的甜水,皇帝回礼时,皇帝喝了一小盏的酒。
对于贵妃祝酒,皇帝给的体面十足。至于剩下来的妃嫔想敬酒,皇帝在正一品的妃位娘娘恭祝时,皇帝也浅浅的饮一口,以示这些娘娘们的体面。
好歹这让德妃、淑妃、贤妃这三人心里好受一点。
至于轮着嫔位时,唯有秦昭容得着皇帝的一点例外。皇帝也饮了秦昭容的敬酒。
至于其余诸位妃嫔们,皇帝全让免了。
免了,对于一些人而言,这似
乎就不是好事儿。少了一个露脸的机会。同样也少了在皇帝跟前涮一涮印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