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宜一时想不起梅月是谁。
听说她跟老顾是同事,那也就跟何烟是同事了。
何烟要是出来,顾相宜唯一想到的就是许老事件有人颠倒黑白,将脏水都泼给了已经逝世的人,顺便为何烟洗白了。
“确定是何烟吗?”顾相宜还抱着丝希望,“梅教授在哪里看见她的,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梅馨道,“就在东大呀,社科院。我小姑说何教授已经恢复原职了。我是担心她要找顾教授,所以赶紧跟您说一声。”
恢复原职?这个世界疯了吗?顾相宜挂了电话,直接掉头,拐去了东大。
她没必要回家去,老顾现在肯定在东大。
到了东大,她奔去社科院,果不其然,何烟的办公室人山人海,老顾就在其中。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何烟没什么变化,似乎更加秀美了。
她正哭得楚楚可怜,那番动人模样简直连顾相宜也招架不住,要不是何烟趴的地方不对的话。
她正趴在顾西风怀里,顾西风背对着门,双手不知所措地张开着。
可见,应该是他一进门,就被何烟给扑了。
啧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简直丧心病狂呀!
大家很有默契地给顾相宜让了条道儿,谁也没吭声,但掩藏不住眼中看好戏的兴奋。
顾相宜畅通无阻,走到了何烟侧面。
何烟还在抽泣,顾相宜听清楚了她喃喃低诉。
“……顾老师,我差一点儿就扛不住了,谁能平白无故遭这种羞辱呀!但我是您一手培养的,我就代表着您,我不能给您抹黑呀!我一定要挺住,一定回来见您,一定堂堂正正地站在您面前。顾老师,这个抱是您欠我的。我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是为您受的……”
顾相宜听得尴尬癌都要犯了。真是没脸没皮,天下无敌。
“何老师,您不应该教社会学。”顾相宜咳嗽一声,“太屈才了!您应该去教授神教,或者传销。真是死的都能被您说成活的,黑的被您给洗成了白的。”
顾西风的背僵住了,原本一侧头就能看见她,却愣是没有动。
何烟瑟瑟发抖地抬起头来,还紧紧扒在老师怀里,就好像是迷途的羔羊终于找到了妈妈一般不愿意放手。
“相相,你,你别误会。”她泪眼朦胧,“我,我就是,就是太害怕了!顾老师跟我的父亲和兄长一般,我一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我那过世的妈妈,我,我忍不住……”
顾相宜:“……”你丫的会读心术?怎么将我的比喻给窃取了还?
她直接走到顾西风对面,跟他对视。“爸,有人喊你妈,你高兴吗?”
顾西风:“……”
大家伙儿:“……”
何烟擦了擦眼泪,好像终于有了腰杆,能够站起来了。“那个,相相,我也就是打个比方。顾老师怎么能是个女的呢!”
顾相宜很认真地道,“怎么不能是个女的?我看顾老师现在简直比娘们还娘们!”
一群人哄然大笑起来。
顾西风的老脸早就红了,他无力地道,“相相,我就是来看看。走吧,我跟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