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你的错。”
白朗定定地看着她,忽然说:“我不再逃避了。星期天,我自己去和他们谈。”
“你不逃避了是好事,”水清纱笑着说,“但其实,就算继续逃避也没什么的。”
“你不擅长这些,但是我有思路。所以,我来解决就好。你不用改变你自己,我来实现你的心愿就好。我知道每个人都有无法克服的弱点——我也一样。可我也爱你的弱点,就像爱你的那些优点一样……”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表述明白。但我爱你,完整的你。”
“……”
这是水清纱第三次对白朗说我爱你。
前面两次的时候,白朗虽然也回应了,但他总像是不相信一样眼神闪烁。
但这一次,白朗定定地望着她:“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不说一句‘我爱你’吗?”水清纱故作轻松地开玩笑,心中却是已经紧张得揪成了一团。
“我是很有仪式感的。”
“哦……”
“不过,”白朗轻咳一声,眼神尴尬地移开,耳根通红,“你也可以将刚才的那句话当成不正式的表白。”
水清纱的世界一下子变得明亮了——
这绝不是因为窗外突然闪过了车辆强光灯的缘故!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末,该是见真章的时候了。
一大早,懒虫水清纱就起了床,开始在家里忙里忙外;她又和白朗一起接来了白父,大家一起去学校,带上白熙。一队人浩浩荡荡到了家,煮上了饭,然后就开始——发呆。
这绝对不是水清纱的锅。
最好的过桥米线,专门找当地同学学的,练了两周的手,原材料都是从云南直接运过来的,确保原汁原味的同时,也根据白父的口味进行了微调。
水清纱知道白父曾经在云南待过一年,也知道他那一年长胖了不少。既然如此,他就是喜欢那边的美食的。过桥米线不会重油重盐,加什么菜也可以自己决定,水清纱还熬了两种汤,普通的米线、土鸡米线,都可以选。
如果这些不喜欢,还有水清纱专门做的雪媚娘和绿茶饼,保证小点心看着舒心,吃着开心。
白父的确吃得很开心。虽然他不吭声,但也是两碗下去了,眼瞅着就要第三碗。白熙不怎么动筷子,但也吃完了一整碗,至于白曜,他更爱吃点心,雪媚娘都被他吃了。
“爸,”在白父要吃第三碗的时候,白朗开口了,“你身体不好,不能再吃了。”
白父一愣,随即吹起了胡子,“砰”地一声将碗砸在桌子上:“你又不是我儿子,我身体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第一,从血缘上来说,我的确是你儿子;第二,我是不是你儿子这件事与您是不是应该继续吃饭没关系。”
“哟,还和我一条条数上了?”
“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白朗,你现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事实!”
又来了!
水清纱头都大了。
一整天都是这样。要么就不说话,要么就三句话呛起来,百试不爽。
这俩父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个倔一个怪,别一块儿了。扯了半天,水清纱都偷偷把米线撤了,白父还在和白朗对喷。
白曜倒是有心去劝,可他总是帮倒忙,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