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候,他是吉他手兼主唱,我是鼓手,我们想搞重金属乐队,连场子都找好了,练了一个多月呢。对了我给你说,”李云清越说越兴奋,“他特别懒,还特别爱玩游戏,以前的时候……”
“李云清!”
“啊哦,正主不让我继续说了。”李云清耸耸肩,“嫂子,我的料也就只能爆到这儿了。”
水清纱有点失望。
刚听到兴头上,这就没了。她本来以为李云清无法无天,越狙越上头,一定会继续说下去。谁知道这次白朗一喝,他倒是真的不继续说这件事了,只是吃吃热带水果,喝喝红酒,点评一下风景,嬉皮笑脸又毫无信息价值地把剩下的时间给杀掉了。
至于水清纱更想知道的白朗媒体之事,李云清更是绕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临分手之前,李云清还是爆了个小料:“嫂子,小白的口味相当傻大黑粗,迷幻摇滚他根本欣赏不来。suchos刚出的时候他就听了,那时他的评价可是‘不知所谓’哦~啧啧,后来居然会唱了……我撤了!”
在白朗动手之前,李云清已经一蹦三尺远,消失在了拐
角。
水清纱看向白朗:“你不喜欢suchos吗?”
白朗面无表情地朝前走,墨镜一戴,酷得不行:“明天出海的船票定了吗?”
“定了!——等等,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喂!!”
白朗不想说的事情,谁也不能从他嘴里套出来。
但水清纱很快也把这个小插曲给忘了——因为她要出海了!
山区生长的人,多少都有点海洋情节,水清纱更是。她一直都向往着阳光和沙滩,大学的时候更是早早地就把学校里开设的所有游泳课都选满了,连潜水证都考了。
可惜工作太忙,这么多年除了小时候去过一次海南,竟是再也没到过海边。
为了第二天的旅程,水清纱专门早早就一夜好眠了,苦得白朗一晚上辗转反侧,第二天若不是墨镜够黑,都快遮不住黑眼圈了——这只猪,他都在她枕边翻来覆去大半夜了还睡得这么香!还打起了气泡小呼噜,都什么人啊!
水清纱就是猪!没心没肺的猪!
“白先生,别看报纸啦,”水清纱一边把两人应急的小物一件件地往小包里装,一边对白朗说,“我们要出发了,你涂点防晒霜吧。”
白朗不动。
室友当了这么久,水清纱也算是很了解白朗了。当下翻了个白眼,从床头柜拿过防晒霜,走过去递给白朗:“白先生,你还能更懒一点吗?”
白朗放下报纸,接过防晒霜涂了起来,不吭声。过了一会儿,他说:“你今天记得找个借口到前台帮我多要一床被子。”
水清纱一愣:“白先生,是我睡相太差打扰到你了吗?”
这家酒店不愧为六星级超豪华情趣酒店,床大得能够吞食天地,并排躺五六个人都嫌太宽。前一天琢磨怎么睡的时候,水清纱说这床这么大,一人睡一边就是了。白朗想想也是,一人睡一边,那之间的距离也长得能种蘑菇了,就算是同床共枕,问题应该也不大。
结果问题可太大了!
几乎是从水清纱陷到软床里的一刹那,白朗浑身的肌肉就僵硬了。哪怕是隔着快两米的距离,他也能清楚地听到水清纱的呼吸,闻到水清纱身上的柑橘沐浴露味道。想要背对着隔绝这一切,偏巧翻过身,刚好看到的就是
那面琉璃墙——柑橘的沐浴露、沐浴露、沐浴……
“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