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覃川就像天上的明月一般,让他主动潜规则她怕是有些困难。所以,她作为艺人能不能反过来去潜他呢?
这想必是相当非常可以了。
拍摄结束??后,殷子珮礼貌地向工作人员一一致谢,到覃川面前的时候,她笑容暧昧:“覃老师辛苦了,楼下有家卡诺,可以去买杯咖啡解解乏。”
现在圈内都流行喊别人老师,殷子珮这样喊摄影师本没什么大错,但覃川的心?仿佛被人刺痛了一般——当初她就是因为那个老师,才劈腿的自己。
殷子珮仿佛无所察觉,笑吟吟地卸妆去了。
当她戴着墨镜来到楼下的咖啡馆,果不其然,覃川已经坐在那里等她了。
中戏对面就有一家卡诺,是全国连锁的咖啡馆,价格适中,当年他们俩经常去那里约会。
卡诺的装饰依旧是全国统一的小资情调,暖黄的色调,店内摆满了绿色的吊兰。覃川就坐在角落里看书,脸颊两侧的碎发松松散散,扎在颈后的黑发柔顺儒雅。
美人在骨不在皮,覃川就是那种骨子?的美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中世纪的贵族气息。
他虽然优雅?上流贵族,却并不刻板保守;他即便自带忧郁??质,但从不给他人传播负能量。
殷子珮当初和覃川谈恋爱,除了垂涎美色,还有一个重?原因,说出来估计没人会信——覃川适合??为结婚对象。
他父母和睦,一个是高级工程师,另一个是大学教授。虽不算大富大贵,但看起来比殷子珮家?清贵一些,可对殷子珮来说又不至于跨越阶层,结婚后容易受制于人。而且覃川看着像个不靠谱的艺术家,实则还是很有责任心的一个男人。
然而,那时候殷
子珮还太小,考虑结婚这种事实在是太早了。在事业上,覃川实在是无法为她提供什么助力,再加上段泽宁的身上有股年轻男孩儿身上没有的衣冠禽兽……啊呸,是成熟魅力,殷子珮很快就沦陷并且舍弃了覃川。
虽然她劈腿了,但这并不妨碍她认为覃川是个好人并且依旧喜欢他。
“又让你等我了呀,这个给你。”说着殷子珮将几个大白兔奶糖放在桌上。
与覃川??质十分不符的是,他特别喜欢吃奶糖。以前殷子珮只要和他见面,总是会随手装几颗奶糖用来哄他?心。
覃川盯着那几颗奶糖,别扭道:“不是在等你。”然后他抬眼看了殷子珮一眼,怕她会生??。
殷子珮毫不在意,坐在他对面自顾自点了杯咖啡,好整以暇问道:“你现在怎么转行了?”
覃川将书合上,淡淡道:“没什么。??前想当演员,是因为我以为自己想将美展示给大众。后来才发现,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去探索那些极致的美。”
覃川这人和殷子珮很不一样,他从小不缺钱花,也不缺他人的爱与关注,所以他学表演纯粹就是为了艺术,不太计较利益得失。但殷子珮就很不一样了,她学表演就是为了爆红赚钱。
在殷子珮看来,覃川是活在自己世界?的一只水晶蝴蝶,美而不自知。但这只蝴蝶又来自凡间,良好的家教让他从不会拒绝履行应尽的义务。实在是一个既能陪你风花雪月,又能居家过日子的绝世好男人。
所以他刚刚那些话,?是别人说出口可能会很假,但覃川这样说,殷子珮是相信的。
她点点头,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低下头时脸颊两侧正巧有缕?长不长、?短不短的头发滑落下来,掉在咖啡里。殷子珮皱了下眉,拿出纸巾擦了擦,然后就看到对面递过来一个发圈。
当年就是这样,她出门时常会忘记带发箍,覃川永远会多备上一个。
殷子珮接过他的发圈,轻轻笑了下,温声道:“这么久不见了,还想着我呢?”
覃川清清冷冷道:“那是给我自己备用的。”也没有很久不见,毕业典礼的时候,他就站在后排默默看着她。
殷子珮看了下自己手上这个,又看了下他头上那个明显不是同款的发箍,也没拆穿他。
“好,那我就谢谢你的备用发箍啦。话说,覃老师,咱们?今也算是合??关系了吧?”
覃川摸不准她想要做些什么:“是,怎么了?”
殷子珮扬了扬自己的手机:“那加个微信呗?当初你把我删了,我好伤心的。”
覃川的手指不自在地蜷缩了一下,然后默不??声拿出手机。
交换微信之后,殷子珮笑眯眯道:“好了我不伤心了!我们这也算是化干戈为玉帛,?不请你来我家做客吧?或者,帮我拍一套私房写?,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