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王锐来说,锐就是他的字,他乳名叫水水的事,自然会不为外人所知,所以便让蒙毅以锐字来称呼他。
几人休息了片刻后,蒙毅吩咐王锐探察四周的情况,是否还有叛军搜寻。
王锐检查了几圈,发现了零星两支叛军小队,都被王锐简单消灭并回复了蒙毅。
“这里不安全了,必须马上离开。那名叛将是箕子朝鲜的军事贵族,此族在其国内名声颇大。
听闻他素来对丽妃情有所钟,在得知国君将丽妃献给大秦和亲后,马上就带着族中部曲前来截取。
连国君的旨意都敢违背,由此可见其族势大。
如今此人已在交战中死于我的剑下,他手下的本族副将,不会放过我们的。”
听闻蒙毅所言,王锐想了想说道:“此族竟敢无视大秦声威,难道就不怕始皇大帝一怒派遣秦军征讨吗?”
蒙毅闻言,嘲讽了笑了笑,说道:“哈哈,这种边外小国目光狭隘,向来自视甚高。
平日里,他们素来能见到的只有荒蛮夷民,实在难明我大秦军威之盛。他日里秦军兵临城下,踏平其国,国人俱为齑粉,则悔之晚矣。”
听到蒙毅的话,王锐心里顿时想到了夜郎自大、井底之蛙等等这些成语的典故。
摇了摇头,将这些没用的想法抛掉,王锐向蒙毅说了一声,去野外转了一圈,找到一群黄羊,打死一只带了回来。
见王锐扛回一只黄羊,蒙毅叹道:“锐果然好本领,这野物箭步如飞,如无伤病,便是虎狼也难追上,锐手中未有弓箭,也无时间设陷阱,居然也能猎到。”
“大将军有所不知,锐,自小与师父学艺,不但手上功夫了得,还学了诸多杂学。
例如恶金冶炼、造纸、火药、火炮、医术、水利、水泥、轴承、转向马车等等,俱是强国之本,但一直未得施展之处。”
蒙毅好奇道:“这恶金我到是知晓,素闻不但难以熔炼,即便熔化以后,所造之器也极易毁坏,不如铜器好用,所以才称之为恶金,而铜则为美金。
不知以锐的方法冶炼这恶金,可否能如铜一般好用?其他造纸、火药等等,我俱是闻所未闻,不知何用之有?”
吹牛比的时间到了。
王锐望着蒙毅的眼睛,道:“恶金难以熔炼,皆因其所需的温度极高,难以化为铁水,所以大多用锻造的方式来处理,去除渣滓,将里面的孔洞砸出,如此所制的恶金,可以称为海绵铁。
我有一炉,只要按图建造,便能将将恶金如铜一般,彻底化为铁水,这样再经过搅拌,就能去除里面的杂质与气泡孔洞。
这样所制出的铁器,融合了柔韧与坚硬,其用处远超铜器,如果秦军能够俱用铁制兵器,则战力可增一倍不止,农夫如能皆用铁制农具,则耕种开荒的效率提高五倍不止。”
蒙毅闻言如此惊世之言,不禁大为诧异,目光紧盯着王锐的眼睛,试图看出王锐是在说大话,以谗言诓骗自己,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王锐看到蒙毅的眼神,知其心中所想,但并不在意,毕竟没有人会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只要自己未来真的能造出这些东西,那么所有的怀疑就都会烟消云散,继续说道:
“世人皆知简牍制造艰难,产量有限,不但价格昂贵,还极为沉重。锐曾听闻,始皇大帝每日批阅的奏章,竟有一石之多,需要用马车来装。
而锐所造的纸,极为廉价,并且十分轻薄,如果未来皆使用锐造出的纸来书写载文,那么一石奏章的内容加在一起也不会太多。”
说着,王锐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在前几个世界买的纸张,交给蒙毅做为样品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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