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阴阳怪气地说完,便转头看向了兰希,露出了那种殷勤的笑:“兰希,刚才你说你还没去过国外是吧?我大学期间就旅居了三个国家,从英国到法国到瑞士,所以那一带的风土人情,就没有我不熟悉的,尤其是瑞士的钟表,我可相当有研究,你看我的这款手表……”
他说到这里,显然还不放过拉踩,看了谢承一眼,语气欠扁道:“不好意思啊,这话题你聊不来吧,毕竟有我这样旅居三国经历的人太少了。刚光顾着和兰希说呢,没考虑到你。”
呵呵。谢承觉得是自己给这男的脸了。兰希是傻乎乎的,他可不是。
“嗯,是插不进话来。”谢承皮笑肉不笑道,“大学期间旅居三个国家,哦,那就是被前两个学校退学了,不停在转学,这样的经历我确实没有。”
“……”
对方被说中心事,有些咬牙切齿,但脸皮很厚,飞快转移了话题,竟然看向兰希,把话题引向了手表来:“我给你说说手表吧,我这款吧,就是劳力士经典的绿水鬼,其实也就十几万,很便宜,我其实完全可以戴上百万的手表,但我今天戴着它,主要是为了一种初心感。”
说到这里,他又挑衅地看向谢承:“毕竟这是我学生时期买的第一个手表,我还是希望自己保持质朴,你可能不懂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财力买我这种手表的。”
谢承一般不愿意参与这种事,除非忍不住。
他的声音凉飕飕的:“我确实不懂。劳力士这款真表是在陶瓷圈的刻字里是填充铂金的,你的表怎么没有?是你的初心把这道工艺去掉了吗?”
“……”
没一会儿,刚才还趾高气昂的男人,灰溜溜走了。
……
兰希非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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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找我说和我交朋友呢,结果都被你赶跑了!”
谢承冷冷地瞥了兰希一眼:“他们不是要和你交朋友。”
“那你倒是告诉我,他们想干什么?明明就是很友好啊。”
谢承气不打一处来:“没有没来源的友好,有时候友好是一种保护色,他们想干什么?你身上有什么可图的,他们就想干什么。”
“你长得这么好看,不能多一点安全意识吗?难道真以为世界上只有真善美?你还傻兮兮想着和他们做朋友,他们脑子里只有那些下半身睡觉的事。”
谢承的情绪有些恶劣:“长点心吧,男的基本都这样。”
兰希露出愕然的表情,继而就是反驳:“可是你就不这样啊谢承,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吧,难道你会这样想吗?”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如果眼前有可以把自己毒哑的毒药,谢承觉得自己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喝下。
然而现实非常残酷,谢承既无法径自走远远离兰希从而躲避这个问题,又无法说出谎话。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掷地有声:“我也是正常男人,我当然也会这样。”
兰希果然瞪大了眼睛。
睡觉?谢承不是不喜欢睡觉吗?!
“偶尔会这样想。”
谢承绝望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的脸像是一瞬间蒸腾起的热浪,在无法抵抗的真话后,只能疯狂地打补丁试图掩盖——
“也不是一直这样,只是偶尔有几次,那也是因为你总是在我面前晃,做出让人误解的事,说出让人误解的话。”
“但我会克制自己,只要你不要频繁地做。”
兰希感觉自己听懂了,又觉得没听懂,她刚想继续追问,却见身后桌上的包里,传来了“喵”的一声。
不会……不会是猫吧……
兰希僵硬地回头,果不其然,在不知道哪位女士留在桌上的大包里,正探出个猫头,正用圆圆的眼珠瞄准目标一般盯着兰希。
谁联谊会竟然把猫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