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长大一点呢,是不是哪怕就是白天,他也不能进她房间了?
“我……不太方便当时。”方咛说。
依旧是敷衍的回答,黎雅学不满地睨她。
本来她如果好好说明原因,他不会在意的,但她就是不肯好好说。
他赌气地问道:“什么不方便?难道你当时身上没穿衣服?”
方咛一愣,因为小男孩这一句赌气的揣测,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当时。
她当时被男人箍在怀里,掀起了她的裙子。
也剥掉了她的屏障。她没有办法也不敢呼救,默默忍受着,直到身体发生了羞耻的反应。
想到这里,那双藏在得体长裙下的腿顿时不安地并拢,然而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她无法忽略曾被抚慰的事实。
方咛咬唇,脸颊微微发烫,内心的不堪让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敷衍黎雅学。
黎雅学见她不说话,眼神闪烁,一副扭捏为难的样子,他愣了愣,呆呆问:“……你真没穿衣服啊?”
不等女人回答,小少年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他慌忙地别过眼,脸侧泛起奇怪的红晕,使得那张白皙的俊脸更添几分青春的稚嫩。
但这一刻,他心里想的东西,只靠躲闪不看她是无法抹去的。
平时相处得跟姐弟似的两个人,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陷入某种从未有过的沉默。
“……明天你不用去我学校了,有人会代替你去的,就这样。”黎雅学说。
方咛看着他匆匆逃离的样子,没有再去追。
她这会儿实在无暇顾及小男孩青春期的某些心情。
因为现在她已经自顾不暇。
黎雅博所带给她的那些,温柔下的欺辱、故作斯文的无耻行径,压得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她害怕又抗拒,却又只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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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当日,方咛还是去了黎雅学的学校。
哪怕黎雅学说过她不用来。
可是在这个家,她现在唯一能够从中获取到一丝温情的,就只有黎雅学。
她是独生子女,母亲从小抛下了她,父亲也不是个东西,从未体验过亲情的感觉,后来嫁给了黎一明,黎一明不光给了她爱情,也给了她一个和她年岁相差不大的继子。
她将继子当弟弟看待,这几年里,他们真的就像是姐弟一般。
黎雅学找了陈叔代替她也没关系,她跟陈叔说一声就行了。
因为今天是运动会,学校大门的这条路上,从早上起就围满了车子。
各式各样的豪车陆陆续续开进学校,方咛就坐在其中一辆低调的黑色幻影中。
黎雅学临时找人替换了她,因而无人接待。
她没在意,自己找去了黎雅学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