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比如苏叠、陆成则、陈思思来问,虞渔都只是说在对戏。
而陈穿来问,虞渔压根就没回。
回完消息,韩昌柏的车子刚好停到韩家门口。
韩家虽然和虞渔家在一个小区,但是他们家在更加里面,地价是这片小区最贵的,占地面积是最大的,当然环境也是最好的。
韩昌柏提醒虞渔说:“到了。”
看虞渔刚刚按熄手机屏幕,便又随意问了一句:“工作很忙?”
虞渔摇了摇头,说:“出了点事儿。”
不过韩昌柏正要解安全带的扣的时候,虞渔忽然侧头看韩昌柏,她问韩昌柏:“你真的对我没有印象了吗?”
韩昌柏刚刚就在想,虞渔的名字有点耳熟,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他肯定没有见过虞渔,也没有和虞渔有过什么接触,因为虞渔的长相很出众,单凭这么一双眼睛,见过的人便不可能忘记,可是韩昌柏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韩昌柏摇了摇头,随即想起什么似的,问虞渔:“你爸爸或者妈妈的名字方便说么?”
虞渔想了想,报出了江女士的全名。
韩昌柏居然记得,有些诧异:“你是江阿姨的女儿?”
韩昌柏仔细打量了虞渔一会儿,他好像记得江阿姨有个女儿,但是并不记得她的女儿长虞渔这样。
“是啊。”虞渔的声音很轻,两个字如同沾到毛茸茸草地的细小雨珠,柔软的同时还透着一股莫名的委屈。
韩昌柏眼神微顿,目光停留在虞渔脸上。
虞渔既然是演员,那眼里的雾气说来便来。她盯着韩昌柏看了一会儿,继而眼眶红了红,那蓄满水汽的眼睛在有些昏暗的车内,是真的像两个裹着露珠的黑色宝石。眼泪似掉非掉,恰到好处。
这时候的虞渔和上午在苏茂成办公室的虞渔全然是两个人,她褪去了身上的淡漠似的,盯着韩昌柏的眼神中深处几分复杂的情意来。
其实情意是假的,但是复杂是真的。
这种空间内,只要生出一点情愫,都会无限延绵。
“我以前买仙女棒的时候见过你啊。”
“你还摸了我的脑袋。”
虞渔蓄着眼泪看向韩昌柏。
韩昌柏其实并不理解虞渔这种委屈,但是由于虞渔忽然掉眼泪,又因为她的眼泪掉得实在是我见犹怜,那展翅欲飞的乌睫和淡红的双颊,再有垂在眼睑处的两颗晶莹的泪,实在让韩昌柏顿时心慌。
韩昌柏好看五官展露出一丝慌乱,他在车上找了一包纸巾,从里头抽出一张纸来递给虞渔,身体便下意识朝虞渔靠近了些。
“摸了脑袋……你怎么这么伤心,哭什么?”
韩昌柏虽然没有觉得古怪,但是还是适时提出了疑惑,语气有些好笑。
虞渔接过纸巾的时候,指尖碰到了他的指尖,接过去却没有擦眼泪。
红娘曾说过:“女人的眼泪要在合适的时候掉。”
她眼泪都掉了,自然就要让人看清楚。擦什么呀?
“因为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你了,你却没认出我。”
“我以前很喜欢你的,每次你回来,都会在小区里到处转,想和你碰面。”
女孩每个字都柔软,可是也每个字都在颤抖。
她扭过身体,好似倔强地不看韩昌柏。
但是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却显示出她的伤心来。
虞渔在心里夸自己:哭得好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