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和小心开始作祟。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没等陈穿喊他,她便鼓起勇气主动喊他一起打游戏。
陈穿问她感冒好了没,虞渔咳嗽了两声,只说自己好了。
其实当时她感冒不仅没好,还更严重了。
那天又是周日,陈穿要守他的标,虞渔在排位的时候,状态特别差。
磕磕绊绊逆风赢了几局,最后一局的时候虞渔因为发呆没有禁英雄,结果她拿了王昭君之后对面直接拿了鱼。
她状态差,又被克制,几乎没打出任何作用,那一把他们这边被对面压制得特别惨,陈穿也得很难受。
队友抱怨了她几句,陈穿却并没有帮她说话。
后来团灭了一次,陈穿似乎心态崩了,直接说了句重话:“玩的太差劲了,如果不舒服就休息好了再玩,浪费时间。”
最后一局关键局打成这个样子,虞渔也很愧疚也和着急。
她的脑海中盘旋着陈穿和另一个女生打游戏的样子,又听到陈穿这么说,她只感觉自己之前的一切期待现在都变成了失望,陈穿也并不喜欢她,他只是希望她能做一个合格的工具人,让他游戏赢得更轻松而已。
想到这里虞渔直接没绷住,眼泪掉了下来。
但是陈穿又不知道,他又接着说了一句:“打完不打了。”
而这时,一句队友的嘀咕火上浇油。
“昭君状态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把昨天那个法师叫过来?我还差点分。”
怎么回忆那时候的心情呢,就像她是一个可以随意被替换的人,就像她在现实中被人不在意那样。
虞渔其实已经很努力啦,可很多时候努力并不会左右别人对你的固有成见。她当时很悲观地想。
最后,虞渔在自家水晶被推的时候,发了句:【对不起】
然后还没回到游戏组队界面,她的屏幕中央就弹出提示:【您已被请出房间】
房主是陈穿,她被踢了,被陈穿叉出了房间。
虞渔盯着屏幕中央发了好久的呆。
这些游戏回忆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中断断续续放映。
虞渔看着陈穿发来的微信消息,扣着手机边缘的手指用力绷紧了些。
虞渔的脑袋因为涌上来的记忆有些混乱。
可很快,她如同抓住了浮木的溺水者,从混乱中漂浮了起来。
一丝光亮从她的意识深处传来,那不是什么真正的光,只不过是她忽然的清醒——她何必再做那个被动的被选择者呢?她上辈子一生都在为了获得别人的好感而小心翼翼,又为了心中那点小小的无法救命的道德感而左右不定。
她这辈子,应该如她想象中那样,活得对得起她这张脸,对得起她上辈子不留痕迹的死。
所以,她安安静静地看向屏幕。
她安安静静地想,她还没看过男人哭呢。
她哭了,他也得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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