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道长的金丹能令人起死回生,果真和传闻中一样神奇啊!”
归云道长扶起妇人:“夫人身上还有伤,快些回家休息养伤吧。”
说着,他便领着长平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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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多人啊!”
白朵朵站在通往灵云观的阶梯前仰头望去。
铺着绿痕的石阶被山里的薄雾濡湿,顺着山势一路往上,石阶两侧,绿树成荫,高大的冷杉树笔直矗立在石阶两侧,更显出一种肃穆庄重的气氛。
不时有道士、法师们路过白朵朵身边,他们或静静地盯着脚下的地面,或凑在一起低声私语着便往上面的灵云观去了。
“我们也
快上去吧!”
白朵朵说着,当先便顺着石阶往上去了。
“太一哥哥,”桑奇看着前方白朵朵步伐轻盈的背影,又侧头看了看身边背着沉重大背篓的太一:“你不是说不怕朵朵姐姐吗,怎么这背篓又到你背上去了?”
太一忿忿地指着前面的白朵朵道:“我那是因为怕她吗?你看她一背上背篓就走得跟蜗牛爬似的,再这样下去天黑了都到不了灵云观,我能怎么办?”
大宝听罢,心中不由开始嘀咕
朵朵姑娘这次明显就是在耍无赖,这要是搁以前,要是谁不长眼敢在太一大爷跟前耍无赖,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对方!
因为太一大爷自己就很无赖,对付无赖的方法那更是一套一套的,朵朵姑娘这种无赖的行为在太一大爷那儿顶多只能算是入门级别,他那些整人的方法在面对朵朵姑娘时怎么就不拿出来用了呢?
桑奇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道:“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太一活动着拳头,手指关节发出咔咔声:“你说谁口是心非?”
大宝见情况不妙赶紧拉住太一:“太一大爷冷静啊!”
谁知桑奇根本不怕太一,他把头一昂就蹦跳着朝前走去:“说得就是你!略略略~”
“臭小子站住!”
一行人打打闹闹地就来到了灵云观门口,上山来的道士、法师们有序地排着队鱼贯而入,轮到白朵朵他们的时候,却被看守大门的小道士拦住了。
“请出示金丹宴的请柬。”
“这位小哥,”白朵朵礼貌地行了一礼,方才说道:“我们几个是路过此处的旅人,见天色已晚,恐夜里山中有妖怪出没,故而想来此投宿一夜。”
“除了参加金丹宴的来客,我们这里不接待其他人,”小道士冷着脸挥挥手道:“你们走吧。”
“哎——等等,”白朵朵连忙将桑奇推到前面:“这个小弟弟是我们在路上偶然遇到的,他是来灵云观找他的哥哥长奇的。”
“没错,”桑奇掷地有声地说道:“我哥哥是归云道长的徒弟,我来这里是来找哥哥的,你快放我们进去!”
小道士听罢,脸上不曾有丝毫动容,他见白朵朵一行人还赖在门口不走,不耐地挥了挥袖子道:“什么
长奇?我们灵云观里没有这个人!”
“怎么可能没有?”桑奇一听,情绪激动地上前拽住了小道士的袖子:“我哥哥在灵云观修行已经三年有余了,你这个骗子,你肯定是在骗人!”
小道士被激动的桑奇拽得弯下身子,他恼怒地一把将袖子从桑奇手里抽出来,桑奇手中突然脱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小道士毫不客气道:“你们这几个人,一会儿说自己是旅人,一会儿又说是来找哥哥的,一看就是别有用心,今儿这灵云观,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你们进去的,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罢!”
桑奇坐在地上,对小道士的冷言冷语浑然不觉,他呆呆地望着灵云观的大门,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哥哥呢”
太一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切,微微偏过头问向身边的白朵朵和大宝:“这事儿你们怎么看?”
白朵朵蹙眉分析道:“桑奇说他哥哥三年前就来灵云观学习法术了,这灵云观里人并不多,统共也就三十几号人,既然长奇已经在灵云观里呆了三年了,那这里的人应该都认识他才对,可是这门口的小道士却说没有听说过长奇这号人,这就产生了一个矛盾点。”
“你们还记得那小屁孩说他哥哥之前寄了一封带着神秘血手印的家书回来吗?”太一抱臂看着坐在地上发愣的桑奇:“这封信本来就来得古怪,说不准那个时候长奇就失踪了,而如果门口这个小道士是新来的,那他没听说过长奇也是有可能的。”
白朵朵不能苟同:“但一个道观平白无故失踪一个大活人,就算这小道士是新来的,也应该会或多或少听说过关于长奇神秘失踪的传闻吧。”
“这小道士究竟是什么状况,咱们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太一说着便走过去与那小道士攀谈了几句,白朵朵站在这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心里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太一与小道士说完之后走过来,严肃道:“那小道士说他来灵云观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那按道理说他不应该不知道长奇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