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这人也太奸诈了些,分明是我想去求解的,到头来秘密都被你?一人独享了,这可不公平啊。”
回程路上,君子游翻看着账本,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萧北城听得烦了,终于勉为其?难的睁开一只眼?,瞪了瞪这不识好歹的狗东西。
“公平?你?什么时候学会跟本王要公平了。”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您也别?独占啊,我也是很想知道的。”
“比起这个,你?该担心的是回了京城以后怎么跟皇上,跟满朝文武解释自?己死而复生?一事。要是觉着百口?莫辩,不妨就听了本王的建议,在城外置办一处宅院隐居,平日无事,本王便去陪你?,就别?跟着他们和稀泥了。”
这话倒是与他先前的矛盾了,似君子游这般精明,又怎会猜不出是那日柳管家的通报让他改变了心态。
看来,京城的确已?经发生?了什么。
“江临渊是不是向您通报了什么。”
萧北城沉默不语,而这种态度也就等同于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这个时候的君子游还被蒙在鼓里,只凭臆测也没猜出什么门道,便当是萧北城多虑了,这一路都没怎么跟他说话,晚间做的依旧激烈,白日却是相?顾无言。
越往北走,天气就越是寒冷,君子游不爱穿厚衣,萧北城只能吩咐柳管家多在车厢里烧几个炭火盆。后者送东西进来的时候,就见?两人一东一西各坐在一边,一个抽着烟朝外望天,一个则是点灯熬油的研读书卷,倒真有几分夫妻吵架的意味。
柳管家出了车厢,就坐在马车边沿揽住了沈祠的肩,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花花的碎银,问:“要不要来赌点什么。”
沈祠心里还惦记着素锦,魂不守舍的,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柳管家又道:“我猜他们这副不和的德行一定是做戏给我们看的,现在没人在场,他俩指不定怎么恩爱呢。”
“管家,你?怎么突然八卦起来了,不像你?的性子啊。”
“这不叫八卦,是关?心主子的私生?活。你?有没有觉着,自?从先生?回来以后,咱们王爷似乎变了许多?”
“变了……有吗
?”
沈祠疑惑着回头看了看,却被柳管家按住了脑袋。
那人奸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可不能作弊啊,要是连这点儿事情都猜不出来,以后可怎么讨女?孩子家欢心。”
听他这么说,沈祠也卯上了倔劲儿,咬牙掏出了藏在靴子里的碎银,往面前狠狠一拍,“我猜王爷一定在跟先生?置气,得先生?先放低身价去哄他了,王爷才能消气。”
“啧啧,那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掀开帘子。”
说罢,柳管家便伸出了一根手指。
当他数到三?时,沈祠十分耿直的掀起了厚重的帐帘,还把头伸进去望了,而柳管家则是惜命的把围巾缠紧了些,生?怕等下自?家主子杀人的时候会波及到自?己,溅他一身血。
同时他自?己又在心里默数,才刚到“二”,沈祠就惨叫一声,把头缩了回来,两手捂着鼻子,指间还渗着血。
柳管家故作一副关?心的模样,看了看他的伤势,拿了帕子替他擦去鼻血,假意关?心道:“哎哟,这是被什么打的啊,王爷下手真重啊……”
“还能是什么,烟灰缸呗!你?这个狗管家,居然出卖我!!”
“哎,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啊,我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动作慢了那么一步,也不是刻意要让你?去挨打的。说说,刚才看见?什么了?”
沈祠也是单纯,轻易就被他给忽悠了去,用帕子按着还在往外淌血的鼻孔,唧唧歪歪的说道:“看到,王爷……”
“嗯嗯,王爷怎么了?”
“还有先生?……”
“王爷和先生?在做什么?”
沈祠腾出一只手来指了指自?己的腿,“我看见?先生?就穿了件到膝盖的里衣,裤子都没穿,王爷怕他着凉,便掀了自?己的衣服,让他把冰凉的脚放在自?己腹间暖着,这个……是真爱吧?”
“是真爱没错了。”
柳管家沾沾自?喜,摊开手掌在沈祠面前晃了晃,后者只好不情不愿的供出了自?己从牙缝里省下来的钱。
这一路上都没有太多波澜,直到快要进京了,君子游想起来这么多天似乎都没见?到小黑的影子,把车队从头到尾的找了一遍,才发现它窝在姜炎青的车上,在角落里还守
着堆白花花毛茸茸的东西,走近了才看清,竟然是一只肚子鼓了起来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