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了。
四十年风雨如晦,四十年殚精竭虑,都值了。
唐玄不惜动用武力,这才把那群闹洞房的小子们赶走,回过身,看到司南坐在喜床上,已然褪去了喜袍,正背对着他,微垂着头,身影略显单薄。
是在害羞吗?
他的南哥儿和他一样,也在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紧张又期盼吗?
唐玄心头涌起无尽暖意,温柔又缱绻,暗暗告诫自己,要好好待他,不能急躁,不……伤到他。
就在这时,司南转过头,狡黠一笑:“小玄玄,快过来瞧瞧礼单,成个亲比开火锅店还赚钱!”
唐玄:……
温柔缱绻什么的,没了,都没了。
“开玩笑啦,怎么突然变脸了?好了好了,一刻值千金,来,咱们困觉觉……”
司南笑嘻嘻地从床上跳下来,殷勤地给他解衣裳。
唐玄原本想给他个教训,然而看到他的小白脚,到底没忍心,把他抱了起来。
司南可会顺杆爬了,两条大长腿当即环到他腰上,灵活的手指娴熟地把他的喜服扒下来。
唐玄动作并不比他慢,最后只剩了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小荷包。
司南像个白生生的小面鱼似的躺在锦被上,把荷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给他看。
重逢时他给的铜钱。
开店时他送的契书。
过生辰时他送的大宅子。
还有签着唐玄大名的“保证书”。
……
全是跟唐玄有关的。
“这些就是我最要紧的宝贝,打死也不能丢。以后就是夫夫共同财产,分你一半,要不要?”
“不要。”唐玄毫不留情地拒绝。
不等司南炸毛,他就把人压在了身下,眸如点漆,眼底只有一个他。
“我最宝贝的只有一个人,不舍得跟任何人分,包括你自己。”
司南……就这样被花言巧语所迷惑,主动扑了过去。
就像一大一小两只猫科动物在打架。
张牙舞牙的小兽看似凶猛,实际只是炸开了毛,牙齿软叽叽,爪子萌乎乎。
某只大花豹耐心十足地宠着,纵着,不动生色地等着他把自己折腾累了,然后抬起爪子,轻轻一拍,小毛兽就吭吭叽叽,认怂了。
郡王大人再也不用努力说服自己“成亲以后才可以”,这一次,他可以肆无忌惮。
司南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呀,他拿荷包当诱饵,是奔着“夫夫共同财产”去的,怎么不仅啥都没掏着,还搭上了自己?
麻淡!
赔大了!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