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刚蹲下,那小团子抬起头,他长的白白嫩嫩,眼大唇红,比画上的娃娃还可爱,眉眼有几分熟悉。
见她过来,他委委屈屈地她伸出手。
她想都没想,就抱起他,小团子紧紧搂住她脖,头埋在她颈间,他如此依靠她,云郦心都软了,这时候小团子再度抽泣起来,云郦一急,轻声问:“怎么了?”
她一说那小团子猛地抬起头,红着眼,愤怒冲她道:“因为娘你不要我了。”
云郦猛地睁开眼,手摸上小腹,等看清头顶纱幔,她松口气,她偏过头,这时忽地对上一双黑溜!溜的圆眼,云郦心口一窒。
见她睁眼,他重重叫一声:“小姨,小姨。”
这时云郦听到赵渔温和的声音:“秀秀,你醒了,你已睡了两个时辰,该起床了,我们得用晚膳。”
云郦目光上抬,赵渔正坐在床边,这时她再看着床边小两岁的团子,反应过来,这是她姐姐的儿子,陈泽林。
云郦冲他笑了笑。
陈泽林一乐,又叫:“小姨。”
赵渔无奈,提醒他道:“除了小姨,你还会说别的吗?”
小泽林盯着自己娘看了看,目光再度挪向云郦:“起床。”
云郦避开他的眼神:“小姨这就起床。”
晚膳还有陈子晔,膳桌摆在云郦小院的花厅。云郦和陈子晔的身体都不好,膳食多很清淡,膳桌气氛很温馨,赵渔陈子晔云郦都不是话多的人,可有陈泽林这样说话不久的小孩子,但让安静温馨的气氛热闹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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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赵渔把陈泽林塞陈子晔,让他带走。
云郦就看他死死抓住赵渔的衣襟:“不要,不要,爹爹,走,走。”
赵渔叫他:“林林。”
“不要不要。”他固执道。
赵渔无奈,只好把孩子留下,让陈子晔先独自回去。
陈子晔知道是自家夫人有话要对妹妹讲,念念不舍地看她眼,才点头应好。
陈子晔离开后,赵渔抱着孩子对云郦道:“素素,我让人去请孙大夫了,让他给你把把脉。”
她解释说;“孙大夫是府医,医术过人,你姐夫身体不好,一直都是他照料。”
云郦看着死死缠着赵渔的小泽林,点点头。
不到一刻钟,孙大夫来到小院,云郦坐在圈椅上,伸出手腕,孙大夫手搁在脉上,赵渔抱着孩子,略显紧张地盯着他。
此时天色并未全黑,屋子里已掌灯,将房间照的烽火通明。
半晌后,大夫收回手道:“姑娘身体虚弱,这段日子需要静养。”
赵渔看云郦一!眼,又问:“那她腹中的孩子……”
“夫人放心,姑娘胎相稳当。”
赵渔又看云郦,见云郦咬唇不语,她抿了抿唇,轻声问:“可能落胎?”
孙大夫微惊,他瞅了赵渔一眼,赵渔眉心轻拧,再看眼前的云郦,眼前姑娘不像是欢喜模样,他实话实说道:“落子药本就伤身,姑娘内虚,伤上加伤,怕是不大好。”
孙大夫示意云郦伸手,他再细细把番脉,然后叹息道:“即使修养得当,以后怕也免不得留下难孕,畏寒,易疲易累等等毛病。”
云郦脸色没变,赵渔呼吸微凝,陈大夫见暂时并无吩咐,先行告退。
赵渔则在云郦身边坐下,纠结良久,她开口道:“素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