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郦睁开眼,这段时间心里老是想到她,做梦也常梦见她。
她起床,练了套五禽戏,洗漱之后,用过早膳,就带着翠丫去附近的菜市买菜。
天亮不久,天穹犹带火红色,买完菜,云郦带着翠丫,折身回返。
走了一半,她停下脚步,四处瞧了瞧,才继续回走。
见她收回眸光,躲在某摊位前的男子放下手里的茄子,继续跟着她。
阿路看了自家夫人几眼:“公子,再过几日得回去了,你不顾危险,千里迢迢赶来京城,不就为了她,你真不去见见她吗?”
赵渔脚步略僵,“她过得很好,若是我去见她,将来……”
她微顿,难得踟蹰不定:“让我再想想。”
说完,她继续往前,往云郦消失的方向跟去,走出这条长街,转弯,是条安静长巷,才到巷口,就听见一声尖锐女声。
赵渔神色一凛,抬眸看去,百米外的巷中,翠丫已经倒在地上,云郦昏迷不醒,一个男子将她往马车上扛。
赵渔脸色微变,立刻冲上前去。
两男子绑了云郦,人塞进马车,就准备驾车离开。
这时后背突然响起两道凌厉脚风,男子飞快转身,阿路速度快,对着两个男子手一扬,两男子顿时脚步一沉,脑袋浑浑噩噩。
赵渔则赶紧翻身上车,云郦软软地靠在车厢,双眼紧闭。
“秀秀。”赵渔叫她两声,见她没反应,她伸手,扣住她的脉搏。
也就是这个时候,云郦突然睁开眼,右手紧紧抓住来人的手腕。
赵渔一愣,猛然抬头。
云郦盯着他问:“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话落,云郦!愣住了,眼前的人一身男装打扮,眉眼却有种惊人的熟悉感。
赵渔忽然低下头,拉开云郦的手就要下车。
“大姐。”云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赵渔推开车门的手微僵,云郦就趁着她出神时,死死地抱住她胳膊,不让她跑。
“你是大姐。”她定定地道。
赵渔想说她不是,可看着云郦的眼睛,实在说不出不是两个字,她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秀秀小时候就聪明,长大也比寻常人敏锐。
思及此,她知道没法彻底否认,她低下头,嗓音发哑:“秀秀,是大姐。”
赵渔望着她有些湿润的双眼,她沉默半晌,低声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云郦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说:“我就是因为你和容容,才回京城的。”
云郦松开她的手,两人下车,两护卫人事不知地躺在地上,云郦看了看赵渔和阿路,这两个人比不得常余翠屏,也是静心挑选的护卫,却这么容易就被他们弄昏。
赵渔见云郦的眼神,轻声说:“他们中了迷药而已,一个时辰就能醒。”
云郦了然,把假装昏迷的翠丫叫醒,麻烦阿路将两侍卫扶回马车,阿路惊讶道:“他们不是绑架你的歹人吗?”
阿路眉眼俊俏,约二十岁左右,有外地口音,云郦不知道是哪地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