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刘青燕不相信地看着裴钰安。
裴钰安闭了闭眼:“你若是不信,你可以自己查。”
铜制熏炉中的暖香萦绕在鼻端,刘青燕深吸几口,意图冷静,感情告诉她裴钰安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耻小人,而前两日陈氏和流鱼所言,似乎堕胎真不是裴钰安的做的。
可这怎么可能?
想着,她面色瞬间惨白。
裴钰安皱了皱眉:“去叫大夫。”
大夫很快就来了,诊查结果是怒火攻心,开了安神静心的药便离开了。
裴钰安面色冷淡地立在床边,刘青燕不像是胡编乱造陷害她,毕竟这对她也没好处,更重要的是她那天的态度显而易见就是认为他是这样一人。
思及此,裴钰安再度叫人叫大夫,不仅是京城名医,甚至太医都被他叫来了几个。
但这群人都说世子妃是急火攻心,兼之这段时间郁结于心,略做修养,便无大碍。
裴钰安挥了挥手,示意人走。
留燕居来了一串大夫太医的事自然瞒不过其他人,晚上昌泰郡主便把裴钰安叫去问了一番,她虽如今不喜刘青燕,但她终究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妃。
裴钰安想了下,说道:“无事,就是些小毛病。”
既无事,昌泰郡主便懒得管她。
“云郦这几日身体也大好了,你们抓紧时间给我生个孙子才是。”云郦已去裴钰安身边两个多月,若是以前,还是腹中空空,昌泰郡主恐怕忍不住再塞人了,但想到她不顾危险进山去找裴钰安,昌泰郡主觉得可以再多给她些时间。
刘青燕记忆的情况未明,裴钰安不可能此时给昌泰郡主说和离,既不说和离,便不能提将云郦送走的事。
他嗯了声,回前院去。
云郦自然也知晓今日大夫太医都去留燕居的事,在国公府几年,云郦人缘颇好,何况这时国公府也没传令瞒着,稍加打听,便知是刘青燕身体不适,不过并无大碍。
云郦深吸了口气,铜镜里的脸已无任何病弱之态,肌肤细嫩,眼若春水,眉若远黛,她摸了摸这张脸,然后挑了件粉白襦裙。
裴钰安刚进书房坐下,闭眼沉思,突然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他半睁眼,云郦笑吟吟的望着他,“世子,奴婢做了些芸豆卷,你尝尝。”
她将瓷盘放在裴钰安手边。
裴钰安睁开眼,仔细打量云郦后道:“你的身体好了?”
“那当然。”云郦笃定地道,说完她担忧地看着裴钰安道,“不过世子今日的气色有些不太好。”
裴钰安拿了块芸豆卷,闻言抬眸,“有吗?”
话落,他揉了揉眉心道:“许是今日有些累。”
“不如奴婢给你按按头吧。”云郦挽高袖口,“应该能让世子舒服点。”
露出的那截晧腕白赛霜雪,裴钰安当即意图拒绝。
云郦的指腹却落在头部穴位上,轻轻按捏,一道轻盈水润的桃香顿时来袭。
裴钰安整个人一僵,“云郦。”
云郦紧张道:“世子,是不是奴婢的力道轻重不对,你有哪儿不舒服。”她放在他头上的手顿时不敢用力。
裴钰安闭上眼:“没有,你继续按。”
就让他沉沦一下,一下便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