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一阵苦笑:“结发为夫妻,我如何能不?管你?”
“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你!我早就与你说明白过!你……”月妩正在争执,她握住的那只手忽然挣开。
她转头,看见温慎失望的双眼?,她要解释,可温慎退开几步,已先?一步开口:“从前一切,皆为过往,还望公主?珍惜当下,莫要沉溺在过往当中。”
说罢,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杜宇,送客。”
月妩怔怔看着他?的背影,被裴喻往外牵。
她不?肯,就站在门口大吵大闹起来:“我不?走!你松开我!你我除了强行许下的一纸婚约,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温慎府宅位于京城官员府邸聚集处,来往的都是些有名有姓的人,此刻一闹起来,门外的经过的马车肉眼?可见地放慢了行速。
月妩顾不?了那么多,挣开裴喻,又往门里?跑:“温慎!我不?走!”
杜宇站在门口又尴尬又为难,看了一眼?裴喻,小声道?:“驸马爷,您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裴喻未答话,追过去几步,将月妩打横抱起,强行往外去,吩咐一声:“关门吧。”
月妩拼死?挣扎,手脚都乱挥在裴喻身上?,发出阵阵闷响,仍在喊叫:“别关门!别关门!”
那扇门并不?由她指挥,就在她眼?前缓缓关上?,如同那年她如何也过不?去的城门一般。
她挣扎不?动了,裴喻也不?束缚她了,她缓缓站在地上?,将气全往跟前的人身上?撒去:“你为何要来!为何要来?!我已是公主?了,你一个无职无权的驸马,凭何管我?!”
裴喻只静静站在那儿,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伸手要触碰她凌乱的发:“莫闹了,这周围的人都能听?见,让人看了笑话。”
“滚开!”她大呵一声。
动静的确大,温慎坐在正房里?都能听?见。他?目光似乎能穿过影壁,穿过厚重的木门,看见她站在门前哭闹的样子。
是因?为他?而哭闹,但他?赢了吗?或许是输得彻底。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黑得已经看不?见了,只剩下一束清冷残缺的月光,外面的争执结束了,不?知去哪儿了,可他?仍旧坐在房中,盯着那座雕花影壁出神,直至天?明。
早朝中,皇帝坐在上?首,笑眯眯问:“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臣有本要奏。”有臣子上?前,“平阳公主?藐视圣旨,有失体统,有违妇道?,与驸马成?亲不?过两日,便与中书令纠缠不?清,在其门口衣衫不?整,大吵大闹,实在有伤风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