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枝阴森开口:“杏儿,你过来。”
杏儿的身子直打哆嗦,她跪到柳盈枝身前:“姑娘,你有什么吩咐?”
柳盈枝摸了摸她的脸:“杏儿,你说是我好看,还是那个叫裴霜霜的好看?”
杏儿怔愣了片刻,然后回道:“自然是姑娘你好看。”
她觉得她们姑娘怕是要发疯了,这种情况下,她哪敢说真话。
可这一瞬间的怔愣,已经出卖了杏儿的真心。
柳盈枝“豁地”站起身。
然后脱下了衣裙。
柳盈枝状若疯癫,她把衣裙扔到一旁,然后拿过了银剪子。
她疯了一样地剪衣裙。
直到把这件衣裙剪得千疮百孔,像块破抹布一样。
剪完后,柳盈枝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然后道:“去拿火盆过来。”
杏儿点头:“是。”
杏儿飞快地把火盆拿过来,然后放到柳盈枝旁边。
柳盈枝把剪碎的衣裙扔到火盆里,直到衣裙全都烧成灰烬,她才把手中的银剪放下。
杏儿小心地把剪子收好。
柳盈枝在外一贯是温柔的性子,但实则是个偏执爱责骂人的,杏儿早已经习惯了。
杏儿估摸着柳盈枝现在应当出了些气了。
柳盈枝闭了闭眼睛,然后道:“去查一下裴霜霜。”
杏儿应诺:“是。”
霜霜身上基本没什么好查的,无非是承恩伯府的庶女。
其余的什么也查不到。
柳盈枝听后咬住了唇,直把唇瓣都咬出了血。
柳盈枝很不服气,除了一张脸,霜霜有哪里比得过她,陆砚竟然喜欢霜霜。
可是饶是如此,她还是想嫁给陆砚。
这几天一到夜里,她的梦里都是陆砚,她太喜欢陆砚了,她必须得嫁给陆砚,她不能让任何人挡她的路。
柳盈枝站起了身,然后让丫鬟把房间都收拾好。
她又恢复了平日温柔的样子,然后去了太后的寝宫。
…
柳盈枝到的时候太后正与一个命妇说话。
太后一看见柳盈枝落寞的神情,就知道柳盈枝有事要说,太后把命妇打发了下去,然后又让丫鬟都退了下去。
这下屋里就剩太后和柳盈枝两个人了。
柳盈枝跪坐在太后膝下。
太后问道:“盈枝,怎么了?”
柳盈枝的眼泪扑簌簌而下,她脸色苍白,可怜至极:“姑母……”
太后果然很心疼:“盈枝,你有事就说。”
柳盈枝抽抽噎噎地把陆砚和霜霜的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