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龙见她被凤羽所伤,即刻幻化出长矛要将她杀死,眼前金光一闪,却叫净月拦住,晏龙便道:“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打起来可没了意思。”
净月压着眉头,神色越冷,释放更惊人的灵能震颤的山峰摇晃道:“本座拦着你,只需撑到那医修融合了神农鼎,便是咒法反噬,出了这封魔之地,我亦顷刻痊愈。”
晏龙见状,才知为何那雪元卿与她要夺人,原是心中都有算计,言罢看着对面的长孙道:“天昆一门便如此不堪,我枉来一趟,长孙警我,你若还没死,如何不夺那医修,我可以噬魂蛊啃她魂魄化为器尸,为咱们所用,那时候我便可以打死这叛徒尼姑!”
他一声呵斥,本意要联合那长孙,未料长孙却只是冷眼看他道:“净月确实不该活着,但并不是你说的那般结局。”
晏龙怒道:“混账!老东西,你残破之躯,天昆凋敝连个得力人也没有,现下便要教人灭门,还要装神弄鬼推算命数?”
那长孙警我并不为之所动,反而盘膝打坐,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以咒印对准了净月方向。
雪元卿见状骇然,心道长孙长老虽是风行的师父,是此界至强咒修,但此地不能用灵力发动咒语,便是再强理应也不会越过祖师此矩。她毕竟学识渊博,心下一动,对净月道:“阿月躲开!长孙要以魂力下咒!”
此地无法使用灵力,但祭出魂力拼死下咒,咒修依然能做到。
净月待要躲避,却见长孙目中闪出光芒,周身散出清光,那些清光飞散着一瞬缠绕着净月手臂,似意在要将她束缚。
晏龙瞧着大喜过望,哈哈笑道:“老东西,算你还有些眼力劲。”
那净月要挣脱束缚,不知这咒语为何一时无法脱困,可那长孙,晏龙皆与她同为天行,也不可能伤她杀她,便开口道:“阿雪,保护岚祯!”
雪元卿要过去,却只能按着卓嫣,见那头岚祯叫凤羽压制,那凤羽似乎要将兽灵打入岚祯墟鼎,一股炎气外泄四溢而出,雪元卿急道:“祯儿!坚持住!”手下再有三刻,卓嫣便能收复那神农鼎。
岚祯咬牙抵抗那凤羽侵略,发丝肌肤开始被炎气灼伤,双手撑开那陆柏通,手心肌肉散发焦黑之臭,望着他道:“我不会让你得逞!”言罢尽力抵挡那凤羽剑灵入侵墟鼎。
痛苦万分之中,忽而一个淡淡的声音传入脑海,却是陆柏通言语道:“岚祯,我控制凤羽剑灵,你快释放雷龙融入我体内,以我为鞘烧我血肉魂魄融了太虚,去救你师父!”
那声音清雅中正,似真是还活着时候的陆柏通。
岚祯脑中大惊道:“陆师伯,你,你还活着吗?”
那声音道:“我受徐云英残害控制,只剩一丝残魂,但我已与凤羽融合,现下徐云英死了,长孙正以魂力下咒控制净月,我挣脱他们控制,你听师伯的话,快注入雷龙,我以血肉魂力炼化二者熔铸新太虚。”
岚祯闻言睁眼瞧那道士面容,却见那本自活死人的面孔,忽而对她慈爱温情微笑,想是师伯残魂回归,但闻陆柏通道:“董得多死的冤枉,你是他的好朋友,我是他师父,便用了我这残魂做点有用的事,来日只靠你为小董报仇,清理门户,与师妹重新光大我天昆门楣。”
岚祯目中涌出清泪,再喊一声师伯,便不再说,那凤羽凤灵似被束缚也不再涌入她体内,岚祯伸出长剑穿入陆柏通墟鼎,一瞬之间雷光涌动释放雷龙冲入那陆柏通体内。
众人正感惊奇,雪元卿喊了一声岚祯,却见是那陆柏通周身腾起一阵火焰,随即又是电涌雷光,两种大威大能奇异交叠,震颤的四下山体不住崩裂。
两大神兽灵能交汇非同小可,但闻那陆柏通仰天长啸,一股天崩地裂之势自他脚下蔓延。
火山之中那山神本自叫白泽震晕,此际复苏,见状已是不明所以,伸手便去压制那在搅动山体崩塌、火山喷发之人。
那兽灵正在熔炼,猛地受外力所压,顿时生出抵御之力,那山神此际不管如何只大喝道:“本神在此,妖孽休要出世!”反是用尽全力将那两个剑灵封在陆柏通体内,倒也似歪打正着避免那剑灵相斗从陆柏通身体逃逸。
四下不住震颤,火山之中喷出滚滚熔岩,那些天昆弟子因是惧怕纷纷开始撤逃。众人喊逃之中,忽而斜窜出一只白色兔子,那灵兽似从主人墟鼎出来,化作人形一手拉起方玖,又把受伤的梁红云也抓走,腾身跑去更远地方躲了起来。
那山势不断崩塌。晏龙见状却不退缩,反而飞身上前道:“谁融太虚都一样!太虚是我的!”言罢要去抢夺,却叫岚祯将他拦住,二者相斗,岚祯没了惊邪,力量不敌晏龙,叫他一击打飞。
便是那千钧一发之刻,那山神痛叫一声,仅剩的手臂寸寸断裂,身体崩坏般要沉入火山口,一股大能从他手底挣脱,四下气浪排开,烟尘飞散。
晏龙离的最近,反被这冲击波震的后退几丈。
但见四下已经宛如末世毁灭之兆,熔岩缓缓从火山之中流出,顷刻就要吞并众人,漫天火光焦土炼狱之中,却显出一人身影,只见岚祯头脸衣襟染满鲜血,手脚皮肉焦黑,却宛如天神降世,双手左右持着两把长剑缓缓从烟尘中走出。
那两把长剑与惊邪和凤羽似又不似,不住震颤鸣叫,既有龙吼,又似凤鸣,压迫之感袭来,十丈之内似叫人无法呼吸不得动弹,连岚祯的灵能亦直接上了大三阶融合期。
晏龙见是双剑,一时惊道:“惊邪、凤羽难道没有熔铸成功?”
岚祯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师父,一手抛出一道红光打入她体内道:“师父,陆师伯好意,已把新太虚铸成双剑,共享他之神魂血肉,他把凤虚留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