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珠嘴角邪魅的勾起,“你知道你和我夫君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百里珠推开祈林,将她凌乱的衣服收拾齐整,“你的心是浑浊的,而我夫君却是澄明的。你杀我夫君副将,赤蒂之战我夫君重伤昏迷整整三日三夜,如今又收我夫君兵权,处处下狠手,将他逼上绝路,他却从未有反心。你不仅要拔了我我夫君的羽翼,还要占了我,而我夫君从未伤你,他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便是与我相守。你呢?你敢承认你没有借我之事趁机发作我夫君?”
“只因为他损毁了你所谓的帝王尊严,只因他不再听你的话?你口口声声说看重他,你如今的做法,其实不过是把他当作工具罢了!你若是真的看重他,便不会因为我而处处为难他,你后宫佳丽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们?他是为你征战了整整二十多年的大将军啊,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祈林扯着百里珠的头发,“你什么意思?”
百里珠凄笑道:“你看看,我夫君就是再生气也不会动我一根头发丝,再看看你,你有什么可以和他比!”厉色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与一个又一个女子交合,对个小秀女都把持不住,被我夫君耍的团团转,你说说你既然当了婊子,何必立牌坊!”
祈林举起手便要打百里珠,百里珠将脸伸过去,“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你倒是打啊!”
祈林放手,揪着百里珠起身,“你既然如此通切,便知道在朕的眼里,没什么比得过朕的江山和威严。赵至诚既然违背朕的旨意,这些都是他应该受的!若是人人都像他这般目无尊卑,那这天下还有王法吗?朕还有什么资格做这天下之主!”
顿了顿接着道:“还有一句你说错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若是朕只拿他当工具,那日他就死在赤蒂了,而非如今能和你整整私通三年!你爱他,所说的话都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你心里但凡有朕一点位置便会知道朕的为难,朕与赵至诚的博弈正如你所说,起因是你,但症候却是他背叛了朕,你觉得朕应该原谅他吗!
百里珠摇头,“不,人都有本心,若是连命都没了,连自己的爱人都守护不了,谈何忠君?反过来,你将你的威严看做你的底线,若是他人忽视你的威严,又谈何兄弟之情?你和夫君只是本心不同而已。但是一个真正将江山看中的帝王,不会为了他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去伤害他的肱股之臣,若是董卓当年听从建议将貂蝉送予吕布,也许便不会有杀身之祸,他们牢牢拧成一股绳之后将无人能破,无人能敌。”
“而不是你用所谓的帝王威严来掩饰你的刚愎自用!”
百里珠双眼泛红,“何况我与他本就相爱,如今仗势欺人的难道不是你吗!我本是燕莎国公主,父王宠爱,百姓敬仰!我本有大好前程,我本不用如此艰辛,却因你一句话,我就要离开我的故乡,去往祈国,若不是遇到夫君,我这辈子都要在你的皇宫里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不得不和你的皇后和你的后妃争宠,怕是哪天死在旮旯角落里都无人得知。难道我生来就要因你受难吗!”
祈林靠近百里珠身前,发指眦裂,“原来你是这么看朕的,你就知道朕一定不会护你周全吗?你就知道朕一定不会为你舍弃三千佳丽吗!朕将你放在心上已有十三年,你到底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朕!朕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
百里珠微垂着眼眸,“你从决定要将我接入祈国,我便对你无一丝好感。”
祈林不怒反大笑道,“好,好,好得很,原来朕一直都是为你和赵至诚牵桥搭线了,朕原来才是个工具!但,你与赵至诚终究对朕不义,朕绝不会轻饶你们!”
百里珠颓然倒地,整个人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气势,显得暮气沉沉。祈林终究不会放过他们。
祈林看着百里珠,忽生出一丝不忍,方才初见时的盛怒现下稍稍冷却,只是他们二人背着他做出如此寡廉鲜耻之事,他到底还是怨的,对百里珠,他还是,不甘心。
祈林将百里珠拉到他的身前,按着百里珠的后颈,似是要吻下去,低言道:“百里珠,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朕可以不计前嫌,放了赵至诚和你的孩子,你乖乖入宫做朕的妃子,你可愿意?”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百里珠推开祈林,轻启朱唇,“我一点儿都不愿意!”
“就算是为你的孩子,为了赵至诚你也不愿意吗?你不怕朕杀了他们?”
百里珠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微微失神道:“我若是受了威胁便妥协,那我的孩子就不会来到这世上。”
祈林定定看着百里珠,想从眼底窥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怯意,可却被她那眼底涌动的刚烈所灼伤。
他心中失望,眼前这人这辈子都不会属于他。因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哼!既如此,那朕便留不得你!”祈林说完便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大殿。
回到御书房后,珍妃娘娘也就是媚儿,送了茶汤来,说是可缓解疲劳。
珍妃一边给祈林捏肩捶背,一边试探着说道:“臣妾听闻燕莎国公主与赵大将军好像有意思,陛下您不如将那燕莎国公主赏给赵大将军,可以拉拢将军为您”
磕达——
祈林将身后的珍妃甩到了地上,眼里酝酿起一场腥风血雨,百里珠之事宫里只有他和太后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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