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杜衡川还是觉得有些不够。
去提亲的时候,双手尤其局促,还差点被门槛给拌了,还好眼疾手快扶着了门,才没有摔下去。
但他心里还是紧张得厉害,心跳牵动着胸膛,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快冲出来了。
不过好在,袁家压根没有为难他,笑嘻嘻地请他进来,喝茶,谈事儿。
袁婶就袁溪一个哥儿,打小就疼爱他,因此袁溪想去做什么,她从来不会阻拦。就算袁溪喜欢别的哥儿都不喜欢的打猎,她也只是伤心了一会儿,后来也支持了。
毕竟啊,溪哥儿有自己的人生啊,他要为他自己而活啊。
袁溪从前对婚娶之事也一直提不起劲来,甚至有时候还说自己一个人很好,不愿意嫁人。
相比情爱,他更喜欢满山跑。
这小子,嘴是这么说,原来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看着紧张得绷直了身子的杜衡川,袁婶说:“川子,袁溪他性子直,你多多包容他一下。”
杜衡川认真点点头。
“袁溪的脾气也不太好,如果遇到了什么事儿,恐怕会不顾危险冲上前去。川子你要保护他,知道吗?”
“还有,两夫夫有什么就要说,不要存在误会。”
“”
袁婶一句一句叮嘱,将袁溪小时候的事儿都说了一遍。杜衡川从小就和袁溪一块儿玩,许多事儿都是他亲眼看到的。
但即便如此,杜衡川还是认真地听着。
“不过啊,万一你们两个打起架来该怎么好呢?”袁婶突然有些感叹。
?
杜衡川愣了愣,为什么会打架?
“袁溪打人有点疼,川子你要保护好自己啊。”袁婶语重心长拍了拍他的肩。
?
杜衡川再次呆住。
仅仅只是一个提亲,就把不善言辞的杜衡川把这辈子的勇气都用光了。不过好在,成亲等在年后,由袁家选定好日子。
南方无雪,但寒冷刺骨的风是少不了的,呼呼一吹,简直要把人的骨头都给吹动住,特别可怕。
流景怕陶向晚去下地的时候冻着了,赶制了好几件棉衣马褂,既方便又保暖。
结果还没给人穿上呢,就被陶向晚发现,硬是改成了流景的棉衣。
“我下地不用穿这么厚,景宝有时候上山采东西,才需要穿得厚一些,不然又受凉了。”
你来我让,最终谁也不愿意给自己多做一件,反倒是因为这事儿赌了气。
陶向晚怕流景受冻,流景又怕陶向晚受冻,毕竟山里的寒风不是说了笑的,刮在脸上跟被刀割一样。
最终,流景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