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向晚怯怯地看着声音的方向,有些害怕。这片林子他经常一个人来,但每次来都会很害怕,因为太安静了。
太安静就让人想到危险的东西,这个时候也不例外。
“景宝,站在我身后。”陶向晚低声在流景耳边说了句,将他带到了自己的身后。
拨过一片树丛,陶向晚这才知道声音到底是什么。
那是个孩子的声音。
一个哥儿正坐倒在一堆木耳前,黑黢黢的木耳很是浓密。而木耳堆的前边,是一条更黑的蛇。
通体煤黑色的蛇盘曲着,吐着猩红的芯子,正死死地盯着那个哥儿。
而哥儿身后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被死死地护在身后。
两个人都不敢动,生怕那条蛇突然飞起来咬他们一口。
陶向晚轻轻拍了拍流景,让他站在原地,自己则悄声倒掉装着木耳的草编袋蹑手蹑脚走了上去。
那个哥儿也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陶向晚,只是瞪了瞪眼睛没有吭声,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流景一向怕蛇,现在见了蛇更是吓得手脚冰冷。看到自己的夫君要去抓蛇,更是吓得差点站不稳。
陶向晚迅速从蛇的后边用草编袋猛地盖上去的同时,流景使劲闭上了眼睛。
等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陶向晚正抓紧草编袋口冲他笑。
“向晚!没被咬伤吧!”流景手脚并用连跌带跑扑上去,四下查看着陶向晚,发现没有伤口,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你!要是被咬伤了怎么办!”流景带着哭腔,“这里又没有郎中!你出事了怎么办!”
流景浅色的眸子此刻染上了恐惧,声音也在发颤。
陶向晚空出一只手抱住流景,轻声哄道:“我没事,这是只没毒的蛇,别担心,嗯?”
即便如此,流景抱住他的手还是紧得厉害,一点也不愿意松开。
蛇在草编袋里乱蹦,就想窜出来。陶向晚将散在一旁的麻绳捡起来,使劲扎了几圈。
那个哥儿后怕地抱住自己的孩子,朝晚景二人道谢。
“谢谢两位的帮忙,不然我早就被咬了。”谢明抱着孩子,“我是杏花村的明哥儿,这是我家弟弟谢白。”
未了,又对谢白柔声道:“快跟哥哥们道谢。”
谢白怯怯地抱住自己的哥哥,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结巴道:“谢、谢谢”
在谢明的强烈邀约下,两个人被请去了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