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稍微打起了些精神,回握住陶向晚的手,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因为,我爱的是你,夫君,不是其他。”
陶向晚垂下了眸子,“所以我也爱的是景宝,不是其他。”
流景微微一愣,没有说话。
“可是”
接下来的话,流景没有说出口。
上次苗凤花撒泼要虾堆时,提到他是她的儿子。那会儿流景便撩下了一点心事,他不想再听到苗凤花说自己是他的娘。
但苗凤花被陶向晚赶跑后,那边也没有再闹,流景就没有在意。
直到前几天听到苗启年在瓜田里面撒泼,借着舅舅的名义偷瓜,流景藏起来的心事才又涌了上来。
他不是圣人,没办法做到流家对他做出那样的事后,还原谅流家。
他也不想和流家再有任何瓜葛,一点也不想听到那边的事情。他也很害怕,害怕流家以后会再借着这些血缘上的东西来闹。
他能摆脱那些明面上的东西,可是他没办法决定也无法改变这些血缘上的关系。
“景宝,我已经找过村长了。”陶向晚捏了捏流景的鼻子,“那边的人,已经不敢再来闹了。”
至于为什么,陶向晚也没说。
流景微微一愣,“那么,那边已经不会再说我是他们的儿子了吧?”
陶向晚点点头,“嗯,不会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流景一直揪住的心顿时卸了下来,紧紧地抱住陶向晚,把头埋进对方的怀里。
“谢谢夫君。”
陶向晚抚了抚他的背,“景宝,有些事情我们可能没办法改变,但是我们也可以不用在意。”
“最重要的,是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田里的瓜熟了,得赶紧摘下来拿去卖。进入农忙时候,不仅是瓜田,地里的作物也得及时收。
这样一来,几人就商量着请几个帮工,不然瓜太熟了卖不着好价钱。
村里的猎户杜衡川正好闲着,听到瓜地里需要帮忙,立刻应了下来。
“川子哥,辛苦你了。”袁溪递了碗水给杜衡川,坐下来歇息。
杜衡川连忙接过来。
杜衡川和袁溪从小就一起上山打猎,处成了哥俩一样,有时候两家还会互相给着猎物。
“没没、没事儿,正好最近山上的兔子得长长,不、不然都猎干净了。”杜衡川还是第一次撒谎,说话都不顺畅。
其实长长什么的都是瞎说,他就是想来帮袁溪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