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还能捞到几个瓜去卖呢。
“你这瓜地也有我外甥一份,我凭什么不能拿几个瓜!”苗启年扫了袁安河一眼,又翻了个白眼。
苗启年口中的外甥,就是流景。
村子里有什么鸡毛蒜皮事情向来互相藏不住,更别说是开垦荒田种水果这种事情了。
晚景夫夫和袁家一起种水果的事情,早就在村子里传了个遍,苗启年自然也就知道。
若是借着流景舅舅的身份来拿几个瓜,难不成还会被人打不成?
在苗启年的心中,流景给他东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结果刚这么想着,头顶却突然“噗嗤”一声,顿时传来锐痛,随即一股恶臭味散开,萦绕着苗启年。
苗启年往头上一抹,黏腻腻的东西沾了一手。
刚才砸在自己头上的分明是一个臭鸡蛋!
“我说苗启年,你说这话害不害臊啊!”一个婶子站出来,手里又拿着一个鸡蛋准备扔过来。
“景哥儿还小的时候,冬天你把他赶出家门在风里边挨冻那会儿,你可没说你是景哥儿的舅舅啊!”
这个婶子是看着流景长大的,当初看着流家那样对流景,他就心疼得很,常常偷偷将流景带回家,给流景吃些暖的东西。
她家也有个小哥儿,看着流景受罪她就难受。
那年冬天流景也就五岁,无缘无故被苗启年丢出门外,身上也就一件薄薄的衣服,脸上被风刮得紫红紫红的。
苗启年还在狡辩,“那那是我为他好!流景一个小哥儿,穿这么厚做什么!”
这话惹得在场的好几个哥儿直接拿臭鸡蛋砸过去,弄得苗启年嘴都张不了,一张就一股子蛋液流进嘴巴里,臭得很。
袁安河气得差点一铲子扔过去。
“你积点德吧苗启年!”
袁圆知道对方在欺负自己的流景嫂嫂,气得脸蛋通红,但碍于自己还小,做不了什么。
但他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趁着人群不注意,拍了拍乖仔的背,小声道:“乖仔,咬他,然后跑!”
乖仔立刻“汪汪”两声,“哐嗤”一声咬住苗启年的小腿,狠狠地咬出血来,又趁人群不注意,跳下来跑了。
“你这只臭狗!大家为我作证啊,袁家的狗快把我咬死了!”苗启年捧住自己那条腿,开始大喊大叫。
众人纷纷撇过脸,当作没看到。
这事儿闹得不欢而散,苗启年吃了个哑巴亏,村人纷纷为袁安河作证,是苗启年偷了瓜地的瓜,还毁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