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向晚一着急,左手拿着漏勺,右手拿着筷子,探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被灰呛了一些咦?好像有糊味。”
闻言,陶向晚连忙回头去看手里的虾堆,果不其然,糊掉了一个。虾堆注重火候,稍有一个不注意就是糊掉,变成黑漆漆的一坨。
好在,已经炸好了不少。
虾堆炸好后,陶向晚用碟子盛了一些放在一边,等着待会儿拿给袁家尝尝。袁圆那小子挺喜欢吃这种酥脆的东西,嚼起来爽快。
虾堆油,吃多了会腻,流景就做了个番茄鸡蛋汤,一人一小碗,酸甜可口。
刚坐下一会儿,货郎就在门口喊着:“景哥儿,我来收足衣了!”
“欸!来了!”流景往门口应了声。
陶向晚去开门,流景便赶忙去屋子拿最近修好的足衣和鞋子,货郎还得收村里人的其他货物,不好耽误他太久的时间。
流景的绣功好,足衣的针脚缝得好,没有一点线头,货郎看了后连连赞道:“景哥儿的绣活真是不错,拿去镇上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闻言,流景红了耳根子,货郎这样说了,说明货郎会出高一些的价钱收他绣的足衣,那样就能帮着陶大哥了。这样想着,眼睛直瞟陶向晚,也看到陶向晚也正温柔地望过来,是鼓励的眼神。
流景连忙躲开眼神,心里一乐。
把货钱给了流景,货郎略一耸鼻子,瞧见了桌上的虾堆,狠狠吸了一口香气,“呀,是虾堆,在这儿很少见到呢,真香!”
陶向晚用纸包包了些过去,“您尝尝,新鲜炸的。”
货郎也不客气,笑吟吟收下了。
袁家就在山脚下,不远。
饭后有些撑着了,两个人就一起去,全当消食了。一路上都没什么话,都是不太爱表达自己心思的人,但即便是这样,走在一起也毫不尴尬。
碗里的虾堆隐隐散发出香味,和林中的树叶香混在一起,深深吸一口,倒有种奇特的香味。
“流景”陶向晚偏过头,看向对方。
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不远处一个尖利的声音给打断了。
“干什么推我儿子!你一大人让让我儿子怎么了?!”
三四个人挤在前边的道路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围成一圈,嚷嚷着。人群中间站着两个妇女,不知道正吵着什么。
两人前边一个站着个十岁大的孩子,一个前边站着个五岁大的孩子。两孩子也跟大人一样,凶巴巴地互相指着。
陶向晚不爱凑合这些,正打算绕道走,余光却看到流景脸色一沉,脚步也定住了没动。
“”流景沉默着,看着其中一个妇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