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转向徐应白,扬声道:“既然得太尉信任,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应白微微点头,温和道:“既如此,等将军休整好,我们再详谈此事。”
他从头到尾没有将目光放在付凌疑身上。
李毅纡尊降贵地点点头,飞身上马走人了。
他要回去休整,叶永宁自然也要去,她翻身上马,走时回了个头,付凌疑失魂落魄地走着,却步步不离徐应白身边。
她过头,摇头长长叹气:“唉……”
李毅一边操纵着缰绳,一边偏头问叶永宁:“刚才太尉同你说了什么?”
叶永宁按了按太阳穴,开口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想让付凌疑同我们一起走,也不必照顾,让他当个普通士兵跟着上阵就好。”
李毅有些惊讶,朗声道:“就他?离开太尉?要跟我们一起上阵?”
“我倒是不介意多一个杀敌勇猛的士兵,校场练兵还能切磋呢。”李毅玩味地笑着,“只是他应当不乐意离开太尉吧,你看他成天除了待在太尉在的地方,还去过哪?”
“我也不清楚,”叶永宁道,“不过娇娇说他自有办法让付凌疑去,让我们不必担心。”
说完叶永宁一鞭子打在了马屁股上,放声道:“不同你说了,我还要去见我阿姐呢!回见了您嘞!”
李毅还没反应过来,叶永宁的马已经蹿出去老远,他气急败坏地一夹马肚子,撒丫子朝叶永仪所在营帐追了过去。
大风卷起,从兵马道吹至将军营,呼呼打在营帐上。
帐内谢静微和魏珩脑袋对着脑袋看策论,谢静微瘪着嘴看得头昏眼花,魏珩却是游刃有余,神色自若。
徐应白对着谢静微的脑袋点了一点,温声道:“带阿珩去师祖那学一会儿吧,师父有些事要处理。”
谢静微眨巴眨巴眼睛,十足乖巧地应了声好,拉着魏珩出了营帐。
帐内顿时只剩徐应白与付凌疑两个人。
付凌疑手足无措地站在徐应白对面,黑得不见底的眼眸慌乱地看着徐应白。
徐应白最近身体越发不好,狐裘几乎不离身了。他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桌面上,而后似乎是觉得冷,忍不住将狐裘裹得更紧,白色的绒毛围着他苍白昳丽的面容,他半张脸都陷了进去。
“坐下。”徐应白温声开口。
付凌疑闻声脊骨猛地一颤,差点就条件反射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