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叶永宁弯着眼笑了笑,自豪道,“不止我,还有我阿姐和其他姑娘。”
“你刚刚生产完,身体虚弱,要好好养才行,”叶永宁继续道,“这些男人多有不及之处,去我那,我和阿姐可以一起照顾你。”
徐应白挽起嘴角:“叶将军说得有理,若娘娘愿意,可与叶将军同住。”
焦悟宁自然是求之不得。
但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但这恐怕要给叶将军添不少麻烦,十七还小,夜里爱哭,恐怕打扰将军休息。”
“这不算什么大事,”叶永宁不置可否,紧接着又道,“倒是我们行军,还得姑娘多受累。”
刚说完,脑袋忽然遭人敲了一下,叶永宁杏眼圆睁,转身往后瞪去。
听闻皇后刚刚来到军营便急着赶来的叶永仪不客气地捏了捏叶永宁的脸蛋:“叫什么姑娘,这是皇后娘娘,你真是没大没小的。”
叶永宁委屈道:“阿姐……”
焦悟宁忍不住笑了,这是长安变故以来她第一次流露出真心的笑容。
等安顿好焦悟宁与魏珩,徐应白才草草喝了一口水,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人。
魏珩穿着粗布麻衣,人比起之前精神一些,神色也更沉稳。
“之前让你受苦了,”徐应白抬手拍了拍魏珩的肩膀,“如今见到你没事,算是放心了。”
“见到老师没事,”魏珩笑了笑,“我也很高兴。”
徐应白淡笑着,像是对谢静微那样,伸手揉了揉魏珩的脑袋。
付凌疑眼睛随着徐应白的动作顿了顿,漆黑的眼眸盯着魏珩那头被揉得乱糟糟的头发一眼,强迫自己移开了眼睛。
前世今生,徐应白对这名叫魏珩的小皇子向来在意付凌疑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但一直未曾知道原因。
徐应白性子那样淡薄,很少会对人有如此关注。
不过付凌疑知道徐应白对魏珩只有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但看到徐应白苍白的指节陷进魏珩那头乌黑的头发里面,他还是不可避免地——醋了。
“如今你已在我这里,”徐应白没注意到身后付凌疑那黑漆漆如狼的眼神,继续对魏珩道,“就安生住下吧,有那么多人护着你,总归是比在长安好。”
魏珩乖巧地点点头。
“至于那些七七八八的传言我也听到些风声,你做得很好,”徐应白温声道,“至于五德终始之说,应是齐王姜严散布,宁、肃两王皆为晋室宗族,不会散播这样的消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魏璋在姜严处,大批肱骨朝臣也在,姜严是异姓王,此刻收买朝臣,逼迫魏璋禅让皇位对他来说是个好法子,”徐应白继续道,“此局我有破解之法,殿下不必担心。”
“有老师在,”魏珩眼睛亮亮的,“我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