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头上的凤冠微微摇晃,神情仍旧未变:“哦?”
“我会不清楚你想要用这张脸来蒙骗我么?除却仰啸堂,我没带那男宠去过别的地方,而你能得知消息来此,说明那里有你的探子,”魏照笑得开怀,“不过既然你想用这张脸,我不介意让我的猎物再蹦一会儿。”
“你本来是想借成亲守卫松弛之时,再放倒这些武将,”魏照笑眯眯的,“好让你的兵马长驱直入么,对不对”
“可是他们,一杯仰啸堂的酒都没喝呢。”
“东南西北四门也都有将领坐镇,”魏照道,“城外早就设了包围,就等着你的兵马来包饺子,你城内的据点仰啸堂,也被我派人包围,一个也逃不掉。”
院子里面猛然响起刀兵相撞之声!
黏稠滑腻的血顺着刀刃滑进刀柄,黏腻到让人握不住,又顺着脖颈处的豁口流进石板之间的青苔里面。
魏照舌尖抵着后槽牙,听见声响狐狸眼微微眯起。
“院子里面也都是我的影卫,”魏照伸手捏住徐应白的下巴,拇指扫过徐应白的唇,朱红的胭脂擦过徐应白的脸颊,“你猜你的暗卫进不进得来?”
徐应白皱了皱眉,袖袍底下的袖刀悄悄开了刃。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金银财宝,权势富贵,宁王与王妃的宠爱,还有各式各样的美人……
阻挡自己的,都会被自己杀死。
魏照眼神迷恋地扫过徐应白的脸:“我父王兵临定襄,我迟早会是皇帝,你会是我——”
外头鲜血唰地一声飞溅到窗户上!
与此同时,窗户被人强行破开,木屑四散。
魏照猝然转头!
软剑直冲他而来,一声惨叫骤然响起,血花四溢,他刚刚碰过徐应白的手自手臂被软剑整个绞了下来!
滚烫的鲜血溅到徐应白的脸上,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他身上的嫁衣也被洇得深红。
付凌疑恶鬼一样将魏照掼在了地上!
随后,一根染血的黑色布带勒上了魏照的脖子!
他被硬生生从徐应白身边拖走,额角与脖颈青筋暴起。
而外面更是一片狼藉,自院门到寝室门口,一路都是尸体。
“怎、怎么会……”魏照的双腿蹬着地板,“你……不……不可……”
“他不是你的。”
付凌疑语气温柔,他半跪着,魏照的头颅在他的胸前,他十指用力到泛白,紫金面具上是斑驳血迹,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睛眼底闪着得偿所愿的疯狂与肆意。
魏照拼命地挣扎,他想不明白付凌疑一个人是怎么进来的,明明院子里面有那么多影卫。
但他说不出话来,一只还在的手也没法为自己争得一点气息,血大股大股从肩膀处的窟窿流出来。
脖颈处,那恐怖的力道让布带嵌进血肉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