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坐在付凌疑大腿上,足后跟踩着付凌疑的脚背,没沾上一点地板。
紧接着,徐应白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低头一看,付凌疑两只手从自己腰身那环过,紧紧握住自己那双冰凉的手。
徐应白眼角一弯,神色平和,语气温柔:“你这是在当暖炉么?”
他一边说,一边用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付凌疑左手的虎口与指尖。
那上面有一层一层的茧,摸起来粗粝——付凌疑常年舞刀弄枪,长茧再寻常不过。
徐应白自己的手不长这样,虽说他也拿过刀剑,但并不频繁,手上只有食指和拇指的指尖有一层薄薄的,因为翻书写字而留下的茧。
但他手指修长,虽说手掌没付凌疑的大,手指却比付凌疑长了快半个指节。
另一边付凌疑听到徐应白的话,低低地“嗯”了一声,而后又问:“还冷不冷?”
徐应白摇了摇头,温声道:“不冷。”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付凌疑收紧环着徐应白的手臂,轻声回答:“丑时一刻,那时你已经睡了。”
“此去如何?”徐应白闻言问。
“还好,虽有曲折,”兴许是吹了风,付凌疑嗓子有点哑,“但幸不辱命。”
他说完看往窗口那,天灰蒙蒙的,还没有全亮。
下一瞬,徐应白就被付凌疑抄了起来。
“天没亮,”徐应白对上付凌疑黑得不见底的眼珠子,听见付凌疑说,“再睡会儿。”
徐应白有些哭笑不得,他叹了一口气,温和道:“不睡了,我睡不着。”
“放我下来。”
付凌疑脚步一顿,喉结滚了滚,最后听话地把徐应白放了下来。
徐应白坐回藤椅上,付凌疑半跪下来守在他旁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也不知道付凌疑什么时候养成的性子,盯着人眼珠子都不带动弹的。
徐应白跟他对视了一会儿,觉得好笑,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捏住付凌疑的下巴,把付凌疑的脑袋别一边去,不让付凌疑看了。
那冰凉的指尖还不自觉在付凌疑下巴那勾了一下。
付凌疑顿时颤了颤,胸膛剧烈地起伏,火蹭一下就被勾起来了,瞳眸暗得惊人。他有那么一瞬间想生扑过去,把徐应白压进自己的怀里面。
但他很快就压住了自己的想法,只是颤抖而又断断续续地呼吸着,勉勉强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徐应白看付凌疑面色不对,皱着眉头问:“你生病了?”
付凌疑深呼一口气,哑着嗓子回答:“没有、我、我就是……火气太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