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下一张芙蓉玉面娇艳欲滴,林鹤看的舍不得挪开眼去。
林鹤炙热满目,秦宁羞怯不已,脸上的绯色几乎盖过了胭脂,羞的低头垂目,喜嬷嬷看得心头喷笑不已,忙忙的捧过两杯酒来:“来,来,驸马爷,先喝了合卺酒再慢慢看。”
林鹤这才舍得挪开眼,迅疾的从喜嬷嬷手中接过两杯酒。
喜嬷嬷吓了一跳,以为林鹤是想两杯酒一起喝,赶紧道:“驸马爷,这合卺酒是要两个人喝的。”
林鹤点点头:“我知道。”
只见他一边说一边将酒放在了秦宁的手中。
一柔软,一有力的臂弯互相缠绕,将酒举到嘴边饮下。
酒香凛冽,甘甜醉人,林鹤来这里来这里这么久,喝酒无数,自觉从未喝过如此美味的甘霖。一杯酒下肚,人已熏熏然,真如酒不醉人人自醉。
要不是顾忌着外面酒席需要自己这个新郎官去应酬一番的,林鹤都不想走了。
吞下酒,喉头不舍的滚动了几下,林鹤方才直起身对秦宁道:“阿宁,我出去敬敬酒,一会儿回来。”
这是例行规矩,秦宁轻轻的点点头。林鹤四顾一番,吩咐屋里的丫头:“伺候好公主。”方才转身出门。
林鹤出来,大堂里早已经沸反盈天了。虽然很多人顾忌摄政王不敢跟定宁长公主有什么过多的交际,但此等天家嫁女的盛事,相熟的人家该来的还是都来了。自然的,该给天家脸面的也都给了,热闹自然是少不了的。
林鹤这个新郎官一来,就被人围住灌酒,一圈儿下来,林鹤已然熏然,这时镇国公府一众儿郎就派上了用场,纷纷上前帮着挡酒了。今儿个他们可是接了重任的,得护好新郎官,免得耽误了人洞房。
有人挡酒,林鹤借机溜走,进到洞房,秦宁仍然坐在床上。
看到他进来,秦宁先是脸上一红,继而急急的转头吩咐双儿:“赶紧的将这凤冠卸下来。脖子都压酸了。”
这华丽府凤冠看是好看,但也足够重,这样子扛一天确实够呛,林鹤心疼道:“怎不早点卸下来?”说着,林鹤沉脸四顾:“不是让你们好好伺候公主的么?怎么不伺候公主先梳洗了?”
林鹤
一向温和,这陡然变脸还甚是有些唬人的,一众丫头纷纷低头告罪,还是定宁长公主先自解围:“不关她们的事,是规矩。”
这次大婚,定宁可是认真学了不少规矩,比如这坐床就是不能动的,还有外祖母也一再教她,要贤良,要给驸马一个好印象,万万不可跋扈。
定宁将这些话听的很实,听说坐床动了可能不吉利,她哪里敢动的?何况,外祖母说的,她是天家公主,身份上已然天然压了驸马一头,生活中小节就更要注意了,不然,一个不小心恐怕让驸马离心的。男人嘛,谁不喜欢温柔贤淑的?
因着如此,定宁今儿个可是将以夫为天给学了十成十,民间女子成婚如此,她也如此。自是从头遵守规矩到尾的。
听明定宁的话,林鹤甚是心疼的摩挲了一把定宁柔柔的青丝,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阿宁,我娶你不是让你失去自我,你就是你,天下独一份儿的。跟其他人自是不同的。你之前如何,现在还是如何,不必失去自己的本性迎合我。”
秦宁一双美眸顿时波光流动,也顾不上周遭的眼神直接扑进了林鹤的怀里:“阿鹤。你真好。”不过,我愿意为你改变。
外祖母说了,夫妻一体,互相迁就磨合是不能少的,总不好一方付出另一方心安理得的受着,改变是不可少的。她愿意为他改变自己,心甘情愿。
秦宁轻轻的在林鹤怀里蠕动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了过去。挨着的温热挺拔健实,让人心安不已。自父皇母后故去好多年都没有的心安仿佛回来了。秦宁使劲往林鹤怀里钻了钻,结结实实的靠好,果然不是错觉,真的好安心。
软玉温香在怀轻轻扭动,林鹤浑身热气蒸腾,恨不能立马将人揉进身体里去。
林鹤蠢蠢欲动,逡巡四周,满室丫头婆子,大感不便。于是,林鹤吞吞口水,压着有些发干的嗓子吩咐道:“都出去吧。”
驸马发话,自然不敢留的。双儿赶紧带了丫头婆子退了出去。
屋子里终于清静了,林鹤哑声对秦宁道:“阿宁,我们就寝吧。”
秦宁浑身都熟透了,方才林鹤发话的时候,她头都不敢抬的趴在林鹤怀里装死。
现在林鹤说的更直白了,再是装也装不了。
不过,秦宁还是挣扎了下:“我还没洗漱呢。”
林鹤俯身看去,今天秦宁浓妆,一通揉搓过后,已然浓妆半残,却是更添了残妆艳色。樱红动人的唇珠诱人不已,林鹤喉头滚动,低头俯就,好一番掠夺。屋子里渐渐响起了氤氲的嘤咛缠绕的声音。
秦宁浑身发软,勉力撑住最后一丝清明坚持要洗漱。今日妆色浓艳,撑了一天了,现在估计不大好看了,秦宁可不想明日起来,让阿鹤迎面看到一张花脸。
今日是他们生活的开始,一切要清清爽爽,开头一定得给阿鹤一个好印象。秦宁坚持。
美玉在怀要人放开太难了些,林鹤深嗅了一口馨香,阿宁说的对,第一次必须要给人好印象,现在他这浑身酒气的也该是要洗漱一番的。
林鹤臂弯一用力,将秦宁抱了起来。骤然离地,秦宁轻呼一声:“阿鹤,你”
林鹤低头轻笑:“阿宁,我们一起洗漱。”
阿鹤的眼睛很亮,亮的都是自己的倒影。秦宁轻嘤一声,将头埋进了林鹤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