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云不再仅限于教他怎么讨自己喜欢,而是想象着程鸣笙在某种场景下的反应,将这些灌输给他。
陆行云教他怎么喜欢自己,骆满宇做的很好。
陆行云偶尔会在他睡着时用手指描摹他的眉峰,带着点留恋。
他想,如果程鸣笙睡在他身边,会不会也是这样。
可程鸣笙为了躲他去了国外三年,回来之后就结了婚。
他只会和别人上床,那个人永远也不是自己。
陆行云看着骆满宇的脸,会容易带着点迁怒,他故意把人弄醒,在小孩睁着迷迷茫茫睡眼的时候,再让他睡回去。
即使这么玩过很多次,骆满宇也没有生过他的气,他熟悉的之后并不会再接着睡去,而是捉住陆行云的手指握在唇边亲了亲才松手。
上床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付出是一定需要回报的,他养了人那么久,不吃也就亏大了,他做生意的又不是做慈善的,即使嘴上说的有多么无私,内心也仍有私心。
他享受这份毫无保留的赤子之爱,更享受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成果,他跟他唇舌交缠跟他肉体交融,激烈的性事结束之后,旁边抱着他腰的人不肯松开,陆行云摸了摸他的发,却见他自然地抬起头,用脸去磨蹭他的掌心。
床上的猛能让陆行云舒服,床下的奶乖又能让他有种征服的快感,陆行云是如此地得意于他的这份杰作,以至于从没带出去过,要是被其他人盯上了,那可就不好了。
他看低于骆满宇的身份,将他的朋友推之于外,骆满宇不需要除自己以外的任何朋友,让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觉得这份纯粹很难得,他让骆满宇保持这些。
他如他所说陪着骆满宇陪了很久,甚至把他照顾的很好,一点异常都没有流露出来,那份依恋变质成了爱,陆行云乐于让这份爱不受控制地生长,没人不喜欢一个人满眼崇拜依赖地看着自己。
可这些崇拜跟依赖都远去了,如同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地落下,覆盖住了所有曾经的景象。
陆行云一瞬间有些恍惚,他抱着人往自己的车里走,拼了命地让人找医生给他治,他不信一个前几天还鲜活着的生命就这么离开。
“找医生!快点!再迟就来不及了!”
“先生……”
“你们他妈的都傻站着干什么!找人啊!”
手下艰难地说:“先生……他已经,没有心跳了。”
陆行云愣住了,他在这一瞬间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抱着人跌在后椅上。
为什么……那么关心他的人,现在就成了一具尸体。
他不信,他要找最好的医生来治他的小孩!他要看到骆满宇还能对他笑,还会乖乖亲他的手指说他是有多喜欢自己!
他让人开车去了医院,就连医生也觉得他像个疯子,人已经死了有一会了,满身的刀伤血都快流干了,脸上毫无血色。
陆行云没办法了,他只能把蒋瑞雪叫来,蒋瑞雪是个一流的医生,他绝对可以把人治好。
可蒋瑞雪却说,有什么好在意的,他不过就是个替身而已。
陆行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天他回家,小孩拿着照片问他是不是程鸣笙的影子,自己承认了。
那他是从哪知道那照片后的名字是有关于替身这件事的呢?还很巧地是在程鸣笙来找过他之后。
他忽然问蒋瑞雪:“那天我住院,小宇是不是来过?”
蒋瑞雪肯定了。
他来过,被拦在了门口。
难怪……
难怪他那天忽然问这件事……
骆满宇居然临死前,还以为自己是别人的替身,自己居然等到他死了,才能真正看明白自己的心。
他是那么爱他,可这份爱太自我了,自我到他只在乎到了自己。
陆行云忽然抱头痛哭,他在医院的走廊哭的撕心裂肺,那种剧烈的后悔之意让他无路可逃,他的脸通红一片,愧疚跟悔意让他无地自容,他恨不得骆满宇身上的刀伤是扎在自己身上的。
手下静悄悄地退了出去,给他留了一段自己的空间。
他回到别墅,那里的每一处都有骆满宇的身影,他回到了家,就像是回到了地窖一般冰冷,曾经他们在这里相处了七年,七年就这么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