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你,所以就要这样威胁我吗?”
骆满宇现在对张潜说的那些话深以为然,陆行云不是什么好人,不管他害死了谁,不管他对张潜跟陆川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他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内心冷到极点的人,自己之前给他挡了一刀,甚至连捂热他都没有。
拿枪指着他的人消耗掉了骆满宇的善良,他的语气像是力气耗尽一般的轻声:“那天我不该为你挡刀,我应该看着那把刀牢牢地刺进你的心脏。”
陆行云怔住了,他的心被一刺一刺得针扎,骆满宇的每句话都狠狠戳在了他痛点上,他从没想到会因为和程鸣笙一次简简单单的碰见让两个人闹成这样。
这件事应该以一个合适的时机由他亲自说出来,而不是由别人的嘴巴来说,时机找错了,一切就都错了。
陆行云第一次体会到难受到快窒息的感觉,骆满宇心狠得可怕,他可以为自己挡刀可以用他的吸引力将自己牢牢禁锢住,而他却可以轻易抽身,用这种伤人至极的方式。
他是个很难动心的人,一旦爱上便无法很快地去爱另一个,他不是个蒋瑞雪一样的玩家,他曾经以为自己对程鸣笙是爱,所以他坚持了好多年,可那不是爱,真正的爱是感情强烈的波动,而不是向往跟仰慕。
可即使骆满宇口口声声说着不爱,他却难以割舍掉自己已然深种的情根,如果他没有付出真心,根本没人能这么伤他。
骆满宇用手指推开指着他动脉的那把枪,“小心擦枪走火,我可真怕死在你手里。”
已经在他手上难看的死过一次了,再来一次的话,那就太丢脸了。
陆行云握着枪的手垂下,他没以为骆满宇会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他狠狠地盯着骆满宇的瞳孔,妄图从中寻找那份偶尔会在不经意间流露的爱意。
可它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不爱就不爱吧,只要人留在身边,迟早有一天能爱上。
他准备低头了,可骆满宇显然没想再跟他谈下去。
不管这地方有多偏,他都得走,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恨死了眼前这个害他两辈子的人,这辈子让他连面对程教授都蒙上一层阴影。
骆满宇不想奉陪了,凭什么他永远活的如此潇洒,自己却要承担他潇洒的后果?再缺爱也不是非要跟条哈巴狗一样去乞求这施舍而来的爱,曾经他求之不得,现在他对陆行云恨他求之不得。
程教授说得对,爱情是锦上添花,不是像他们这样互相折磨。
他起身,压着心中的难受朝着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
陆行云一把将他抵上墙,手上那射枪直抵着骆满宇的下颚骨以下的脖颈,压的很重,他恼火到了极点:“你以为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他的理智尚存,他不去反驳骆满宇的那些话,让他一吐后快,让他把气撒了,但他绝不可能放他走。
骆满宇眉头被这枪烫得皱了一皱:“是我想来的吗?是你拽着我上车的。”
枪不久前才用过,所以才摆在了这条长桌上,枪口把骆满宇的脖子烫出了点红痕,陆行云想要撤手,可他见骆满宇没服软,刚才那阵气得冲动就后悔了。
可箭在弦上,陆行云并不是好脾气的人:“你要知道,惹狠了我的没有好下场。”
他说的绝不是一个威胁,而是一个事实。
如此近的距离,中了药骆满宇根本抗不动他,如果陆行云真的在自家训练场杀了他,再做点手脚,他的死可以被瞒得死死的,以失踪处理。
看见骆满宇乖乖没走,陆行云的火气才渐渐消了下去,他拿枪抵着骆满宇的脖颈,然后抬头堵住了骆满宇的唇,左手压下了他的脑袋,让他被迫与他唇舌交缠。
这根本不是接吻,而是争抢,是野兽与猛兽之间的地位争夺战,他们会撕咬,会攻击,搞的两个人都遍体鳞伤,他们都是刺头,针尖对麦芒。
这个吻让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骆满宇体内的药物作祟,舌尖因为接吻再次被弄破,他们过渡着段血腥味的爱情。
没反应是不可能的,陆行云压着他炙热的心跳几乎要讲他烫出一个窟窿,陆行云握上了他的手腕,将他压在了身下,脚固定着一起,在交缠间去解他的裤子。
如果没有那药,骆满宇可以控制得住自己,可阿库给他下的药后劲十足,他很快被撩动得起来。
只有天知道陆行云听见那通电话时的感觉,无数的愤怒涌上心头,他不仅觉得骆满宇背叛了自己,还带着点冒了尖似的往外窜的恐慌,他故意刺激着骆满宇,他忍了那么久不是为了把成果留给别人的。
“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