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愣愣地,阿库跟旁边的陪酒女说了几句,就让她把钟逸缠住了,她拉着钟逸不让他走,往他手里塞了瓶奶:“别凑他们的热闹了,跟姐姐玩呀。”
铝制罐的冰凉还带着水汽,塞进掌心很刺激,钟逸摇摇头想走,却又被拉着坐下:“阿库送他上楼睡觉,你别去了,送完他就下楼了,你还想把他吵醒呀?”
“真的休息吗?”
“不然呢,我们这行可是只陪酒的,你这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呢。”
钟逸这才作罢,是休息就好。
楼上都是包间,阿库帮他开了间房把人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弄上床,他用指尖去触碰他燥热的脸,从鼻尖滑到第一颗扣子,一边摸上了他的腹肌跟腰线,他不赚钱都想跟他滚一次。
阿库心中喃喃道:喝这么醉,等会儿硬不起来怎么办哦。
很多人都说醉酒硬不起来,但他们这行干酒了他也很清楚,人跟人不一样,有的人喝的酒老二硬的都快炸了,有的人就萎得跟什么一样。
这时候就需要那药的作用了,那药可不是护肝的,是催肾的,阿库当男模这么久,只跟过几个高价的客人上过床,他经历很丰富,弄硬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他去了洗手间迅速冲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
骆满宇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醉醺醺的,摸到了手机。
打电话的是陆行云。
这次他没挂,因为他被陆行云吵烦了,本来脑袋就沉,现在清明了些。
他睁开眼睛。
“喂……”
大着舌头的鼻音。
陆行云本来担心他担心得要死,现在好不容易打通电话,就听见一个充满酒气醉意的声音,他担心的心情没了,只剩下了不爽,他皱着眉头道:“你在哪?喝酒不接我电话?”
骆满宇侧过身:“不想接……”
陆行云压着怒意,他又急又气:“你怎么了,突然跟我闹脾气?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今天准备了多久?餐厅不去,电话不接,你到底怎么了?”
“准备了多久?”骆满宇低低地笑了两声,似是讽刺,“是啊……是得准备很久,毕竟能把时间分配的这么好,白天留给程鸣笙,晚上留给我,辛苦你了。”
陆行云听见这话,就跟一道晴天霹雳一样,他按捺住震惊,问道:“你从哪知道的?这事儿我可以解释,你跑了算什么?这事就是个误会,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清楚,好不好?”
骆满宇心里跟钝刀子在割似的,他没想到陆行云还能给自己带来这样的情绪波动,他该说什么,陆行云七年没白养他吗?七年的洗脑跟教养就让他对这个伤人者犯了病一样地喜欢,就连带着目的的靠近都能让他变成这样。
可他现在不想犯病了,他对着陆行云说:“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玩了,你喜欢谁都跟我没关系,祝你跟程鸣笙百年好合,我要休息了,挂了吧。”
陆行云的火气就跟被点燃了一般,直往上冒,骆满宇说话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心情,说出口不知道有多伤人,就那么脱口而出,把他的付出跟认真全部抹灭,根本不管他听着这些话有多难受:“骆满宇!不准挂!什么叫你不想玩了?你当感情是可以随便玩玩的吗?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你能玩感情,为什么我不能玩?”骆满宇捂着眼睛,语气似哭似笑。
他轻声质问道,“拿我当程鸣笙的影子,好不好玩?”
陆行云被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震撼到无以复加,他因为骆满宇不接电话跟无故失约而不爽都没了底气,呼吸声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开始的确拿他当可有可无的替身,可这些在相处中早就没了,他爱的是骆满宇,不是程鸣笙!他最担心的就是这场面,一场误会把他们的关系搞的支离破碎,所以他才瞒着。
陆行云强压住心中的万般情绪,问:“谁告诉你的?”
阿库冲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浑身上下就用一条浴巾遮着下身,他看见骆满宇在打电话,嘟囔着靠过来:“我洗好澡了,跟我在一块不高兴嘛,接别人的电话干什么哦。”
这婊里婊气的声音直接传进了陆行云的耳朵里,他脑子里的乱麻扯成一条直线。
洗好澡了?!
正常朋友会用这种口气说话?
他从愧疚跟抱歉一瞬间变得恼火起来,一种被背叛的愤怒涌上心头:“骆满宇,你身边是谁?”
骆满宇从床上坐起来,他垂着头,把发丝全部捋到脑后,让自己的状态更加清醒,他舒了口气,觉得可笑:“就准你找初恋,不准我找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