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老朋友的环境更能让人放松,骆满宇知道阿库嘴甜,他虽然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但经历比自己丰富多了,作为一个孤儿从藏族地区跑来城市打工,吃过的苦可想而知。
骆满宇跟他碰杯:“谢谢。”
阿库喝了口,扶着他手臂问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以前看你冷冷淡淡的,但没今天这么颓,发生什么了呀?能跟我说说吗?”
骆满宇灌了口酒,酒烈的直辣嗓子,从喉咙浇到胃,以前不喜欢这种酒,可他现在觉得这酒挺好的,度数高,醉得快。
他眼睛呆呆地望着顶上的亮灯,随后自嘲道:“就是忽然觉得,人生有意思的事情太多了,没必要耗在一个人身上,太浪费时间了。”
阿库大概也听出了个意思,他嗐了一声:“我以为什么事儿呢,我以前看见你的时候,就感觉你那股劲劲儿的感觉特别招人,我以为你们这种人是不会受情伤的,顶多就是伤人,长着一副渣男脸,干买醉这种纯情男干的事图什么呀?”
骆满宇跟他肩靠着肩,笑得很痴:“我也不知道图什么,跟傻逼一样。”
图报复回来的快感?
可陆行云根本不爱他,他花那么久时间就像个笑话,他根本报复不到他陆行云身上,说了今天一起过,他都打算把朋友的约给推了,谁知道陆行云一边说喜欢他,一边去找初恋,把真爱跟替身分得清清楚楚。
不玩了。
这游戏玩着玩着差点把自己弄进去了,幸好有人提醒,不然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还年轻,他有大把的时间挥霍,陆行云是什么,睡觉他吃安眠药,生活费他自己赚,他有朋友有老师,陆行云靠边儿站。
他一杯酒一杯酒地往肚里灌,看得旁边阿库都想拦着他。
骆满宇就是想把今天知道的这些东西全部抛之脑后,忘的一干二净之后重新开始生活。
这酒精度数太高,特容易上头,还容易上脸,骆满宇以前脸也没这么热过,他的手机一个劲地在口袋里震动,他打开看见来电显示就给挂了,陆行云每打一个,他就挂一个,就跟好玩似的。
自从那天陆行云把他送到学校之后,至今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了,骆满宇从来没挂过他电话,现在突然这么干,陆行云那头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他跟程鸣笙说了很多,从人际关系说到骆满宇的未来,好不容易跟他说好驱车到餐厅之后,居然发现定好的位置上没有人。
他以为程鸣笙给他提前放假他肯定会先去餐厅,谁知道自己按着点到座位上空无一人,他着急地给骆满宇打了电话,居然又被连挂无数个。
说明什么,他在,他故意挂的。
陆行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他为此十分着急,因为他精心准备了今晚的一系列活动,现在准备的对象没了,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的。
他觉得骆满宇就是这点不好,什么事儿都闷在心里,不撬开他嘴问他不说,昨晚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隔着屏幕让他开视频也开了,怎么突然出状况?
如果骆满宇再不接电话,他就打算顺着定位找人了。
阿库:“谁打来的啊?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如果是他那我说你挂得好!来来来,我给你倒酒!别管他了。”
骆满宇把手机放到一边不管,倚在阿库身上:“对,不管他。”
阿库纤细的手指握着玻璃杯,凑到他嘴边:“喏,我自己调的混合酒,保证酒量再好的人都一杯倒,醉了吧,醉了什么都忘了。”
骆满宇本身就有些半醉,他就着阿库的手把那杯酒喝了,阿库是个好人,他从第一面见他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上台衣服太简单阿库还给自己别腰链,喝酒之前吃护肝片,他完全没戒心。
灯光晃眼,气氛温柔。
阿库看着醉倒在沙发上的身影,脖子仰得高高的,喉结在优美的脖颈线条显得又欲又迷人,他嘴唇被酒濡得湿润,闪烁的灯光下面显得柔软又好亲。
阿库勾着他的手臂拉他起来,对鹏飞说道:“他醉了,我送他上楼休息。”
鹏飞也上头了,不是很清醒,他窝在几个人人堆里直笑:“上去吧。”
阿库扶着醉倒的人起来,带他出门上楼。
钟逸噌地一下站起来,跑过去问:“他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哦,醉了呗。”阿库笑咪咪地看着这个脸蛋被蒸得通红的男孩,“你是不是喜欢他呀?”从开始到现在,眼睛就没离开过他肩上的人。
钟逸根本戳中了心思一样,他不明白自己的表现是不是真有那么明显,结巴道:“我……我送他上去吧,你还要工作,还是我……”
阿库:“照顾他就是我的工作呀,他点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