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心里十分矛盾,一边是恼,一边又是羞,但他居然对骆满宇强制的举动没有半分厌恶,他明明最恨的就是别人牵制他。
陆行云摸了摸自己的眼眶,刚才那种应激流泪的反应让他自己都措手不及。
的确,他讨厌被人牵制,但这个人不是骆满宇,他对骆满宇的感觉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包括程鸣笙,他发现了这一点。
他看了眼游戏室,还是决定先去卫生间。
他现在出来就没脸再回去找人了,他给骆满宇发了个消息。
【陆行云】:我的卧室在三楼,那也有卫生间,换洗衣服你拿我的,我洗完再上去。
他总不可能就因此把人撂在游戏室了。
消息发完之后他就去洗澡了,水温调的很低,冰凉的水从滚烫的肌肤上流下来,给他整个人都降了温。
他闭着眼睛,脑海里是无数了片段组成的记忆。
从初见到现在,他觉得自己就跟中邪一样才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他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体温随着水温而慢慢降下。
渐渐的,他脑海中刚才那些激烈碰撞的画面也戛然而止,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冷静了不少。
他洗了很久,等他洗完出去上楼的时候,回卧室没看见人。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找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怕他人走了,但转念一想,骆满宇上哪走去,这里跟他家隔了十万八千里。
他找了半天,最后才在三楼的一间客房里看见了被窝里的人,就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头发也被吹干了,偶有几根柔软的发丝搭在额前。
他累了。
工作了一天,陪人打游戏到三点,还折腾到现在,不累就怪了。
陆行云想的是,他为什么不去主卧跟自己一起睡,客房比自己的房间小多了。
他走过去,想着他刚才被自己激怒最后还是给他擦眼泪的样子,心里蓦然软了一块。
他觉得自己眼光特好,一挑就能挑个这么好的。
骆满宇的手机就摆在枕头边,陆行云拿起来,看见了上方的闹钟小样。
他居然定了闹钟?!
那自己折腾半天搞什么,闹钟一叫不是还是得醒?他都把这茬给忘了。
骆满宇的手机是指纹解锁,陆行云屏住呼吸,静悄悄地掀开了一小截被子,把他的手抽出来,挨个试密码。
他怕这动静吵醒骆满宇,所以动作很小心,好运的是,他试第一根手指的时候就解了锁,他松了口气,把他手放进去盖好了被子。
关掉闹钟。
结束。
反正,程鸣笙那就别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