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一连喝了不少的酒,早已经分辨不出面前的人是谁,就连说话也开始不着边际。
可罗明哲没喝醉,他很敏锐的感觉到了祁洋的敌意,太过明显,不远处徐娇娇的身影正在眺望着,瞧着有备而来,果然不简单。祁洋冷冷笑了,一手夺下裴慕刚举起的酒杯,力气之大让甲板上的其他人都安静下来。
祁洋没有任何解释,甚至都没有理会过罗明哲。
裴慕喝醉了,见有人夺走了她的酒杯,压抑已久的脾气也上来了,站起身来准备和祁洋厮打起来。
见状罗明哲迅速拉下了裴慕的手,却被祁洋用力甩开,没有再耽搁,拉起人,直接离开混乱的渔船。
徐娇娇识趣的叫了经纪人过来,等着看好戏。
祁洋将裴慕放在后座,车子开回婚房,一把就将人拖了下来。
“醒醒!”祁洋说。
可裴慕喝了太多酒,早已熟睡,根本听不见祁洋阴沉着在叫她,祁洋眯了眯眼睛,将人扔进了浴缸内,打开了冷水喷头,当冷水从头浇下时,醉酒的人才惊慌的起身。
“下雨了!下雨了!”裴慕四处挣扎着。
祁洋将喷头摔在浴缸内,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说:“我说过,不论你是不是我妻子,都要学会安分守己,你全没记住!”
冰凉的冷水刺激醉意渐渐褪去,裴慕蜷缩在浴缸内抱紧了肩膀,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在浴缸内,面前怒气冲冲的男人又是谁?
裴慕一手攀附在浴缸壁,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祁洋。
裴慕看过来的目光很陌生,就像从不认识,这无疑更加激怒了祁洋的气氛,一手猛地提起了她的衣领,逼迫她贴近看清楚自己。
被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注视着,裴慕突然感觉到了恐慌,前所未有,像极了小时候被姐姐关在储藏间里一样。
裴慕拼命挣扎,祁洋就越气愤,一手紧紧抓住长发,迫使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起,没有人能退缩。
“我想回家,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裴慕因疼痛而开始求饶,可怜又很狼狈。
祁洋冷笑。
继续抓进长发说:“我会让你记住我!”
“什么?”
“我是谁!”
“我……根本……不。”
冷水再一次浇下,裴慕没有办法正常说话呼吸。
“怎么,还是想不起来?”祁洋问。
“没有……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裴慕说,“放开我!”
“你有,我说过不要再去接触罗氏!”祁洋皱着眉,眼神阴冷“你根本没有记住我说过的合约要求!”
裴慕:“我也要有正常社交,难道这都不行?”
祁洋听后松开了手,看着裴慕跌坐在冷水中:“正常社交,就是已婚和别的男人玩暧昧?”
“你别胡说八道,我们之间就是普通朋友!”裴慕说。
“好,那明天我可以找到当场所有喝酒的人,来亲口告诉你,你所谓的正常社交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们之间的合约不是家家酒,敷衍敷衍就可以!”祁洋转身离开,不想留在浴室内闻着这股酒气。
发梢上滴落下水珠,胃部火烧一般的搅动,裴慕爬出浴缸抱着马桶干呕,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渔船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