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祁洋跟着下了车,走了两步停住,“裴氏的内部情况,不单单是我一个人能造成的,这些事情你应该去问伯父,dg的资助不会冻结,我也不会再因此而乱来了,希望你能够接受道歉,你可以和我赌气发泄,但是不能够因此忘记,你自身答应过我母亲的事情,这段婚姻当中,你我都不容易。”
马路的车川流不息,纷纷亮起尾灯等待着,裴慕背对着祁洋,哽咽,努力咽下涌上的酸涩,泪光在眼眶中闪烁着,缓缓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裴慕紧握双手控制声音,但还是带着颤抖,“我没怨你,也很清楚……清楚你我之间的关系,也从来没有忘记过答应的,只要你记得自己答应的,就好!”
“既然把话都说开了,我送你回婚房见母亲。”祁洋说。
回到婚房就意味着又要接受祁母在暗中监视,心下一沉,裴慕想要去抗争,哪怕只是没有结果的反抗,她渐渐转过身体,看着阴影处说道:“我答应你们的事情没有忘记,可是没有答应你们能监视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包括我的私生活里!”
“什么?医院的事情我和你解释过了!”祁洋也上了脾气,嘴角渐渐抿成了直线,难得低头认错,竟然还有人不知好歹的拒绝自己,冷了声音,“你还想怎么样!”
一直紧握的双手渐渐在祁洋说完话之后变得骨节分明,裴慕的眼睛变红有了泪光,轻轻一瞥,有些后悔和祁洋开始这样一场滑稽的谈话。
“我没有想怎样,是你们没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又能怎么样呢。”
没有再等祁洋反应,她已经率先开始选择了自己的方向,迈着步子一步步前行。
只是才刚走了两步,祁洋就已然大步挡在了裴慕的面前:“我不知道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的都做了,很抱歉这一次对裴氏的事!裴慕,我们算是场合作,就算你才刚毕业,也应该懂得,合作方应该如何相处,没有人会去懂得你的小情绪……”
裴慕也只是个才刚刚毕业的小女孩,无处安放的小情绪渴望关注,祁洋所说的那些道理,她不是不懂而是太了解而不想懂得,她挣脱了那只手,想自己离开。
可祁洋用力,裴慕的力气就成了另一种牵制。
对上那双泛红的眼睛,祁洋开始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乎一个小丫头的情绪,加重了手腕上的力气,说:“我不太喜欢麻烦,尤其是对你!”
裴慕眼中带着惊慌,忍回泪水,用力挣扎着说:“我也不喜欢祁总的特殊关照,不必麻烦。”
“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在不断给我制造麻烦和事件,这并不是我最开始所设想好的,所以你必须调整,不然我会帮你调整好自己,让你明白怎么做……”
裴慕诧异时,嘴唇上忽而被一片温热所覆盖上,忘记了去反抗,只是呆愣愣站在原地,任由鼻尖渐渐充斥着医院的消毒水味,他的双手不允许将头低下,只能高昂着,对视上那双眼睛,犀利中带着精明,突然嘴唇上的刺痛,散出了一抹血腥气后,那股牵制才渐渐松开。
被送回了婚房。
裴慕呆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一片空白。
看着玄关处的男士皮鞋,可以很确定的说,祁洋的的确确是在婚房,用着她的卫生间。
裴慕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却被刚从卫生间走出来的人看见说:“现在才想起来厌恶我,可当时你给我的感觉却很享受!”
裴慕皱眉,感到屈辱,那不过是他仗着她没有过初吻的经历,不然一定会抗争到底来捍卫住自己,看着他精壮的马甲线身材,不由得想起了与徐娇娇的照片,心中猛地作呕。
“已经洗完澡了,”裴慕转过身,“祁总不准备离开我所住的房子吗?”
祁洋用毛巾擦了擦头发说:“我说过我今天要离开吗?”
“什么?”裴慕猛然间转过身,诧异的说:“你什么意思,还要留下?”
“今天出院我必须留在婚房几天。”
“这些事为什么没有人和我说?”裴慕皱眉,“那就换我出去!”
不是什么真正的夫妻,没必要住在一起。
“不行,你要留下,这样才不会增添新闻,再说我也不会做什么!”祁洋说完这句,就转过身去卫生间吹头发,没有一点不自在。
“那……那你要住在卧室还是客厅呀?”
“随便,”祁洋停下吹风筒,看向门口究竟的小身影,忽然起了恶趣味说,“或许我应该会想要睡在卧室,毕竟从小没有住过别的地方,只能够委屈你一下了,”说着摊开双手,表示很无辜,“你也可以拒绝,或者说和我一起住在床上,但是我并不介意!就看你是否能坚持的住了。”
裴慕说:“那我来住沙发,客卧没有地方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