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开始怀疑儿子的侧重性。
一大清早裴慕还没有睡醒,就已然被莉达的电话吵得睡不着。
睡眼惺忪打开门,莉达笑着说:“为了增进少夫人和祁总的关系,夫人吩咐厨师炖了祁总最喜欢喝的汤,还是劳烦您能给送到医院,祁总也会开心的。”
裴慕想到了祁洋的表情,开始感觉可能祁母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一手接过保温盒,梳洗装扮赶去了特护病房。
才刚推开门,就见祁洋坐在病床上看书,一身休闲服看不出哪里像是病号,精气神全在。
“来看我,你很不高兴?”祁洋说。
“我可不敢,”裴慕笑了笑,“这是你喜欢的汤。”
祁洋挑了挑眉,并没有伸出手。
裴慕僵持一阵,发现他真的不会伸出手接过,才不得不自己一点点打开保温盒,摆放好了餐具。
祁洋接过汤匙,右手似有若无的指向了病房的门口,裴慕才看见摄像头的位置,很明显。她很不理解的看向正在喝汤的人,为什么明知道病房有问题,还要在这里继续住下去。
狭长的眼睛没有了眼睛束缚,显得很犀利,只不过是那一眼看过来,裴慕才恍然大悟。
得知了摄像的用意,裴慕再也不敢在病房内回怼祁洋,生怕又出现什么别的。
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祁洋扭过头说:“只有这么一个,还是在你来的时候才有!”
“为什么要监视?”
“因为合约?”
“我知道合约,可是合约里并没有注明要监视生活,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意义不同!”
祁洋擦了擦嘴:“是为了取材,塑造夫妻形象,没有别的意思。”
裴慕张了张嘴感觉很挫败说:“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没告诉我?”
不可否认,祁洋点头,将面巾叠好放在了桌上,抬手按下了呼叫铃。
裴慕的心情却越发沉重。
“我原本以为伯母很好,”裴慕将头埋得很低,“没有什么算计,可如今看来,身边没有一个人没有自己的算计,这样的生活不是我的。”
“合约欺满,会结束的!”
“最好尽快!”
“我也希望。”
裴慕收拾好保温盒,走到病房门前时,祁洋说:“我会告诉你,你应该知道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站在病房中就没有办法正常呼吸,裴慕停了一下就开门离开了。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人真正在乎过她的感受,只有一次次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