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鬼哭着喝完最后一滴酒,房间里只剩下最后一丝叹息。桌上留下一块碎玉,是他的买酒钱。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稻草人说:“我发现你很擅长不用技能处理npc问题,你贿赂npc、请他们吃饭的手法非常熟练。”
云叙白笑了下,默认了。
[叙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收服得了玩家,收买得了npc。你问他为什么那么熟练?你看看他直播间有多少粉丝,玩家空间有多少npc,在他严重就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
[楼上精辟,想姐听了都要竖大拇指]
[叙哥走的真是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康庄大道]
[只要路子够野,操作够骚,就没有npc能难倒我叙哥]
[“确实挺骚,腿要断了”打赏了烟花秀100场]
烟花冲上光屏顶端,绽开一朵朵斑斓绚丽的花火,五彩缤纷的光芒如星光落下,究极浪漫的画面还不够满屏幕的“骚”字显眼。
云叙白眨了眨被星光覆盖的眼眸,不太理解:“我操作很正经,你不要胡说。”
[嗯嗯嗯,挺正经的,只是收买npc、剃队友光头和挖主神墙角而已,我都不想提你以前女装骗人那点事儿]
[挣扎可以,但是没有必要]
云叙白摸摸鼻尖,收好碎玉,现在已经有四块碎玉,云叙白把它们拼在一起,只剩下一个不大的缺角,大约还缺两块。
屠夫手里已经没有碎玉,稳婆手上应该有一块,屠夫好歹还出来晃过,可是稳婆至今没有一点线索。
至于最后一块碎玉,更是没有头绪。
不过不用着急,明日去老板娘房间看碎玉中的线索,就会有新的头绪。
这两块新得到的碎片,信息量应该很大。
云叙白和稻草人商量完,正要熄灯休息,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动静。
两人停下动作,竖耳倾听。
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云叙白仔细分辨,发现是大刀拖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
金属与木板的碰撞,一下一下地挠着耳膜,引起心理上的不适感。
既然是大刀,想也知道今晚轮到屠夫出场了。屠夫应该只是把碎玉交给小熊饼干保管,但是他还有夜晚下死亡标识的权利。
稻草人原本还觉得有点瘆人,可是他一想起云叙白的灵魂画作,就忍不住想象一个一字眉胸毛火柴人拖着大刀从走廊上经过的画面。
稻草人一点不害怕,他想笑。
屠夫身上没有碎玉,云叙白也不想碰这颗硬钉子,他吹熄油灯,示意稻草人安静点躺下。
灯一灭,云叙白就感觉房间里多了股阴冷的怨气,他反应飞快,反手就点着了油灯。
摇摇晃晃的火苗照亮房间,云叙白看到一个胸毛大汉停在他面前,手上拿着淌血的黑刀,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专做砍头工作的屠夫身上煞气非同反响,云叙白竟然感受到一丝冷意。
他原本无意招惹这枚硬钉子,奈何人家针对他。
按照规律,今晚屠夫不会杀人,只会留下死亡标志,例如剃头匠的鬼剃头和仵作的缝线。云叙白看了眼屠夫手里的黑刀,万一屠夫的标志是砍个手或者砍个脚呢?
屠夫原本是想用沉默来折磨云叙白,让他沉浸在随时会被砍杀的恐惧中,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不动云叙白也不动。
终于,云叙白张了张嘴巴,屠夫心想:他终于要求饶,我一定狠狠地拒绝他,再折磨他。
下一秒,云叙白当着他的面打了个哈欠。
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屠夫瞪大铜铃一般的双眼,捏紧手里的屠刀。
云叙白漫不经心地扫一眼屠夫□□的上半身,问了句:“你的胸毛能保暖吗?”
“???”屠夫满脸写着问号,拧紧一字眉。这又是什么套路?
[屠夫: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为什么要让这个傻逼来折磨我]
[哈哈哈哈所以能保暖吗?]
屠夫低头,拧着一字眉审视自己的胸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