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外站着是一个闭着左眼长发男人,他身形高挑但穿衣却显得有些懒散,领口随意地敞开着,就连腰带也是松垮垮地系在腰间一副随时都会散开来模样。那片格外宽大袖口露出了纤细手腕,以及漆黑泛着亮光指甲。
虽然那件长袍颜色有些低调,但袖口和衣摆处却都用着金银双线绣着不少复杂花纹,有一股低调中奢华既视感。
那个男人一头齐腰乌发并未束起,而是随意地散在身后,黑发之间夹杂着几缕显眼银丝。他并没有穿鞋,就这么赤足地踩着地上,白皙脚踝上方印着银色妖纹。
嗯……这是一只妖怪,司路和冷静地在心里得出了一个答案。
发觉电梯里三个人似乎都在盯着自己发呆,竹珩哼笑了声,有些漫不经心地将自己脸颊旁头发撩到肩后。
修长白皙手指和前端乌黑泛亮指甲形成了视觉上强烈对比。
“哟,这么热闹?”他挑眉轻笑道。
孟浪看着站在门口那个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此刻觉得自己三观简直被人狂按了几百遍f5,刷新都要卡机了。
听着这熟悉声音,看着这个又骚又帅男人。
这种迷之割裂感,让他忍不住大喝了一声,“卧槽,帅哥你谁?!!”
这谁他妈能想象得到,面前这么个妖孽玩意,居然是他们事务所里天天摊在沙发上磕瓜子、喝旺仔熊猫。
先前大家还可以说只是体系不同而已,现在简直是连画风都变了啊!
虽然受到了不小惊吓,但万丰雪还是清楚记得天花板上有个危险东西,所以他咬牙强忍着断肢痛苦,扯着孟浪衣领大步地走出了电梯电梯。他不知道司路和跟穷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明面上看,那两个现在应该还是一伙。
躲到了竹珩身后,他才苍白着一张脸低声道:“所长,穷奇好像也在这里。”
竹珩含糊应了声,他抬眸看了眼电梯厢顶凹陷那个位置,随后轻轻地用指骨在门框位置敲了两下,轻声道:“超载了哈,朋友。”
话音刚落,轿厢天花板那坚硬不锈钢材料就这么被轻易地被一双手撕了开来,一个穿着白t少年从上方潇洒地翻了下来,轻盈地落到了司路和身旁。
孟浪对于这种一言不合拆电梯行为表示十分谴责,当然,他们所长那是为了英勇救人,值得表扬!
那个少年饶有趣味地打量了对面那个男人一番,但余光却轻飘飘地落在了一旁还在低头捣鼓着绷带司路和。
两人视线像是在不经意间碰撞了一下,但很快就又分开了。
穷奇微微抬起下巴,有些倨傲地看着竹珩问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竹珩闻言慢悠悠地睁开了自己一直紧闭左眼,那只眼眶中只有耀目银光,却看不清眼瞳。他眨了眨眼睛,摆出了一副温和无害表情轻声道:“在下只是一只平平无奇小妖怪罢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了,总算也给他逮到一次扮猪吃老虎机会了,简直是太难得了啊。
像这种一听就知道是诓人回答,穷奇压根就不相信,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上方给他们下了一个套。
本来还以为可以借着那个不知道谁搞出来阵法彻底摆脱掉司路和,可没想到这意外是接二连三发生,若是说其中没有什么猫腻,鬼才信呢。
司路和重新系好绷带后,突然抬起了头看着竹珩衣服,好奇地开口问道:“冒昧问一下,你里面是什么都没穿,对吗?”
竹珩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微微敞开长袍,此刻已经露出了大片锁骨。他随意地拉扯了一把衣领,抬起头刚想说那又如何时,就发现对面两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
一时间气氛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万丰雪本来还疼得发出闷声,这会硬是咬牙给忍住了,完全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孟浪低头盯着自己鞋面发呆,他发觉倘若不是自己鞋底材质真太结实了,此刻恐怕都能尴尬地用脚趾这这抓出三室一厅。
被万丰雪推了一把后,他无奈轻咳了一声,缓慢地抬起头一脸若无其事地看着四周,还顺手指着一个停车位开口道:“哎,这车不错啊。你说是吧,小雪!”
万丰雪下意识地看了眼那辆车,定价不到四万元奇瑞qq。他沉默了一下,跟着点头赞叹道:“嗯,确是好车,孟浪兄好眼光。”
能够一眼从昏暗底下停车站里,在一众保时捷、兰博基尼等系列豪车中,发现这么一辆车子,眼光好不好先不别说,反正眼神肯定是好。
竹珩也逐渐地从懵逼状态回过了神来,他将自己左眼又合了起来,一副百思不得其解模样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会。
半响后,他抬起头仍旧有些茫然地看着身两人问道:“他们跑什么,我都说了我只是一只普通小妖怪而已?”
按理说他如今连妖气都已经收敛了,明明也应该会是一副很好欺负模样才对呀,可那两个人为什么连打都不想跟他打一下,直接当场就跑路了?
“那啥,或许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孟浪猛地一拍手说道,说着他转身往一旁安全出口方向走去,出门前还挥了挥手说道:“我去找找我姐到底在哪哈,你们忙,你们聊。”
万丰雪抬头又看了一眼他们所长,随后忍不住转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谁让他们所长一出场就自带了一股迷之邪魅狂狷反派boss气场呢。
就刚才那一幕,不知道人可能还会以为,他们和穷奇司路和是一起组团打boss,连穷奇被他那么一衬托,本来高中生形象都维持不住了,那简直就是一活脱脱逃学被家长抓到初中生。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万丰雪差点以为自己又重新回归了反派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