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挺会惹人的,但也挺会哄人的嘛。
她去衣帽间找了身衣服出来,是她精挑细选的、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套运动装。把这身给穿上后,她才放放心心地去对面找他。
防狼必备。
霍悠我就跟穿上什么黄马褂似的得意,自己开门钻进去后,脚步都是轻快的。见沈概在厨房,她快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概收拾好食材,想问她想吃什么,没想到入目的却是一个穿得严实得不能再严实的人。他意味深长道:“喔喔自我保护意识很强。”
霍悠我谦虚了下,“还好还好,家中有狼,迫不得已啦。”
沈概扯了下嘴角,没有轻易打破她天真的幻想。
傻喔喔,不管是什么衣服,该脱该撕的不也还是会脱会撕么?下场不都是一样的么?
要是在想着对他的诱惑程度会不同,那就更是想太多了,要知道她就算裹在帐篷里一动不动,对他的诱惑都不可能减去半分。
他没有“好心”地多说,只是温和地问她想吃什么。
他买了很多菜,任她挑选。
本来是件再寻常不过的好事,可霍悠我总觉得他有点……笑里藏刀。她狐疑地瞥他一眼,可他还是坦坦荡荡的模样,都不由让她觉得是她想多了。
她挠挠头,说了几样想吃的东西,说完后又嘟囔:“好饿哦。”
她消耗了那么多体力,可今天就吃了一碗螺蛳粉而已,可不是饿坏了。思及此,她又忍不住怨念深深地看向罪魁祸首。
沈概揉揉她的头,笑道:“这不是特意买了好吃的犒劳一下我家喔喔的辛苦呢吗。”
跟他说着说着,霍悠我想起什么,特意多闻了闻,忽然新奇道:“咦,这才多久,你这里螺蛳粉的味道已经散光了,你怎么做到的?”
那味道可不好散,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残留,可现在这里的空气中一点残留都没有。
沈概无奈。味道就算再不好散,他也得给散掉。要是让这味道留在这环境中,那他一刻都待不下去。——除非她在。
刚才趁着要去超市,他找了个钟点工过来收拾这里,他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反正味道的确是散得很干净。不愧是金牌钟点工,总有点独家手艺傍着身。
“钟点工的功劳。”
霍悠我佯装害羞地低了下头,“真是不好意思,让沈先生拥有了一个喜欢吃螺蛳粉的女朋友,以后身上可能会常出现这种味道了。”
这话对求生欲的要求太高,一不小心就是巨坑天坑,一着回答不慎便是直接火葬场。沈概却只是略微沉吟了下,便笑道:“那都是小事,大事是我能不能把女朋友升级成未婚妻,要是能的话,我住在螺蛳粉店里都行。”
霍悠我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这样堪称满分的完美回答。唔,她的沈盖盖跟初识时的沈盖盖恍若两人,她这调教的技术未免太好了。
自我夸奖了一番,她也不忘夸夸沈盖盖,抱住他的腰一阵猛蹭,“盖盖你对我太好了,要知道这味道连我爸都不忍我。”
沈概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听小姑娘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他只会忍我妈妈。”
沈概失笑。这对父女是真的有意思,反正他活了这么多年,见识过无数家庭,却没有一个家庭如他们这般有趣。
这是一个真的存着□□,父爱母爱、父母之间的爱。听上去好像也挺简单,但他心里清楚,这种东西在豪门这个圈子里那是少之又少,极为稀罕。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发顶,他温声道:“岳父忍岳母,喔喔也别吃醋,你这不是有我来忍么,总要‘各司其职’。”
霍悠我突然冷笑:“你刚刚还表现得心甘情愿的样子,这才多会功夫,居然用上了‘忍’字?!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哼!”
沈概一噎,没想到还能这样抓漏洞,一时哑口无言,辩解不得。
霍悠我见他如此就更得意了,“沈概的话不能乱信。”
沈概气笑了,这姑娘挺会得寸进尺,给她一点染料她就开起了染坊。他掐了掐她的脸,使了三分劲,“所以沈概说要给你做晚餐你也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