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有了一种不吐不快的惬意爽感。
嘀零零……
一阵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王若勋低头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直接按掉,省得影响他发泄。
然而对方却不知好歹,挂断了又打进来。
王若勋实在没辙,只好接听。
“喂,哪一位?”
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王若勋立刻皱起眉头,大声嚷道:“胡说什么,你一个康江市的区委书记,向我汇报什么,简直不可理喻。哪凉快上哪待着去!我警告你,再打电话骚扰,我报警抓你!”
啪嗒一声,王若勋使劲摁掉手机,直接扔在桌子上,气得脸色通红,直喘粗气。
并且指着手机对平正祥发牢骚,“都是些什么人,我还没去康江呢,就找我攀关系,这帮家伙整天正事不干,就想着怎么巴结领导了。可恶,太可恶!”
平正祥赶忙劝解,“你犯不上和这种人生气,气大伤身,伤的可是你自己身体。”
说着话,平正祥掏出香烟,递给王若勋一支,给他点燃,若有所思的说:“我总感觉,这件事不正常。若勋,你说厉省长真有意把你调去康江,那晚,他为什么要那样说话?”
王若勋使劲嘬了几口香烟,吐出一团烟雾,反问:“你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平正祥思索片刻,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事你不能直接找厉省长,但可以通过别的渠道,打听厉省长真实意图。”
“现在看来,和厉省长关系最近的,当属陈先。不过,陈先是厉省长从体总带来的,对他一百个忠诚。估摸,很难从他嘴里获取有价值的东西。”
“我倒有一个合适人选,你不妨试试……”
不等平正祥不话说完,王若勋点明问:“你说的这个人,莫不是滑雪场的冷副总?”
“对,就是她。”平正祥非常肯定,“冷副总和厉省长是老相识,我猜测,他们之间一定有故事,绝不像厉省长所说那样,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我和他们老总周连水有点交情,你若想走冷副总这条线,我倒是可以帮上忙。”
王若勋没有急于表态,他在权衡这样做是否得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真担心,一个错误选择,招致难以承受的后果。
说实话,他越来越看不懂厉元朗了。
原以为,他对这位厉省长了如指掌,现在看来,不过是自我感觉良好罢了。
权衡利弊,王若勋担忧的说:“找冷副总打听,好是好,可容易落下打探厉省长私事的口实。”
“经此一事,我真是怕了。还是算了,顺其自然吧。去康江又能如何,大不了我就撸袖子试一试。真要是把那里的顽疾根除,彻底扭转康江形势,也没算白在世上走一遭。”
“况且,越是这种地方,越容易出成绩。做不好,就和别人一样,灰头土脸的回来。一旦有起色,也让别人看一看,我王若勋不是孬种!”
赌气喝酒,不醉才怪。
王若勋心情不好,不到一斤白酒,便酩酊大醉。
次日上班后,脑袋生疼,一副蔫头耷脑的模样。
正准备打开办公室的门,忽见田泽笑呵呵走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田泽满面红光,走过来客气道:“秘书长,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