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知道——他站在了哪座山峰上,我也想站上去看一看风景。我喜欢这种摸不到天花板的感觉,所以跟他关系好点有什么不对吗?”
诗玉华摇头失笑:“对,很对,没有哪里不对。”
至少,城城是真的很开心。
只是,他依旧不明白见到一个人想要追逐,相处之后能全身心放松,还拼命地想要让人注意到他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种懵懂的、发芽抽根的倾慕。
“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司诺城下了定义,“算是……挚友,没有别的关系。”
司承延不语,只是脱下外套给诗玉华披上,拢紧。又烦躁地踱了几步,还是开口了:“挚友?成,挚友。”
他说道:“既然是朋友,那双方婚嫁就不相干了。”
司诺城蹙眉:“什么婚嫁不相干?”
司承延老神在在:“啊,也没什么。就是……你不想相亲没关系,我们都不逼你,谁也不会摁着你头让你结婚。不过,你不喜欢不代表大祭司不喜欢吧?”
“他没有明确表示不婚,那我就厚着脸皮来拉几条红线。”
姜是老的辣,司承延可谓是辣中之辣:“啊,觉醒者队伍里有很多优秀的女孩倾慕大祭司,包括我身边朋友的女儿、侄女辈都是。”
司诺城的脸一点点变臭。
“阿城,你跟大祭司玩得好,那就帮忙递个话。”司承延笑道,“就说——他要是有想法或者得空,就见一见她们吧。”
“他没这种想法。”
“你不能代表他拒绝。”司承延表示你老子永远是你老子,“是朋友,不该给兄弟介绍对象吗?你爸我当年追你妈妈,就是通过兄弟介绍认识的,不然哪来你啊!”>>
“你要是气量小,不想说,那我自己去。很多时候啊,年轻人说着不要不要,没准就看对眼了。”
司诺城的脸拉得老长:“爸,纪斯活了不知道多少岁,不是年轻人。”
司承延:“……这不是重点,总之你不去我去。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拉红线应该没事。”
“你别做多余的事!”
诶呦喂,儿子急了,可真是少见。
司承延长吁短叹:“怎么叫多余的事呢?你这么爱和他比较,他要是结婚生子了,你应该也想跟他比一比。况且,全国上下都盼着大祭司留在中洲,而能拴住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成家。”
“你想想,这多好啊!以后他的孩子落地了,还能叫你一声‘司叔叔’。逢年过节,你还要给他孩子准备红包。”
诗玉华:……
司诺城:……
这话简直是杀人诛心!司诺城光是脑补一下纪斯带娃的场面,就觉得异常窒息。
【司叔叔!我到底是怎么来的啊?】
【司叔叔,我爸爸说他打过那么多人,只有你最结实耐打。】
令人智熄!
不能想不能想!不能再想了!
可理智告诉他别想了,脑子还是诚实地脑补出详细的画面。不仅详细、带着脸,还特么是上色的全彩。
他“看见”纪斯大马金刀地坐在真皮沙发上,身边围满了莺莺燕燕。一屋子的小孩在满地乱爬,他们一个个长着跟纪斯相似的脸。
接着,孩子们爬到他身边,扒住他喳喳:“司叔叔,你为什么还不结婚啊?你怎么不找女朋友啊?爸爸说你是母胎lo的单身狗!”
单身狗、单身狗、狗……
司诺城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瞧见儿子这副表情,诗玉华不禁拧住司承延腰间的软肉,小声道:“你是不是过分了?逗孩子也不能这样!”
司承延沧桑远眺:“我们当初吵架闹分手,我把你气走了。结果我大半夜做了个你嫁给别人的噩梦,生了一屋孩子,都管我叫‘司叔叔’,真是活生生被吓醒,后来我就悟了。”
老子和儿子多半是相似的。
果然,司诺城在失智了半晌后突然瞪大眼、复归理智,整个人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竟是不自觉地抬手捂住了心脏,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司承延:“看,刺激刺激就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