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漫脚踝一软,在旁边空着的椅子里坐了下来。
连依依则拉着张漫的手臂,让张漫管管连寒。
秦沫被吵的头晕,再看连寒,似乎脸上的红疹消了不少。
“要不我先回去换衣服?”秦沫跟他商量。
“你叫方姨来接你。”连寒瞥了她身上的白色酒店睡袍一眼,怕她一个人不安全。
“不用了吧!方姨这会儿说不定都睡了。我打车去酒店换衣服很方便……”
秦沫话没说完,连寒将车钥匙掏出来递给她:“你开我车回去,到了给我打电话。”
张漫和连依依两双眼睛嗖嗖的朝这边飘过来。
张漫咬牙。
连依依切齿。
秦沫本来不想接他车钥匙,但此地不宜久留。
秦沫拿了车钥匙就跑。
秦沫走后,张漫起身,来到连寒身边。
“儿子,现在这儿没外人,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被她威胁了?”张漫声音很低很温柔,“她是不是给你下套,怀上了你的孩子?你不要怕,妈妈给你撑着……”
连寒:“妈,您想多了。她没怀上我的孩子。”
连依依:“那你为什么要跟她发生那种关系啊?!”
连寒的目光冷冷看向连依依:“很晚了,你先回去。”
张漫:“依依,你先回去!”
张漫从车里掏出车钥匙,让连依依走。
张漫以为,女儿在这里,儿子会害羞,等女儿一走,儿子就会跟自己吐露真心。
连依依被赶走后,张漫一脸期盼看着连寒。
连寒:“妈,我以前的确不喜欢她,但人是会变的。她变了,所以我也变了。”
“我怎么没发现她变了啊?”张漫如鲠在喉,对儿子的这番话,很不满意。
在张漫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秦沫都已经二十多岁了,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发生巨变?
连寒:“因为您并不想接受她。如果她没有改变,就凭您刚才和依依那样针对她,她早就哭着跑去找爷爷告状了。”
张漫垂下头,没有否认。
……
第二天,酒店某客房,方达晕晕乎乎醒来。
他本能的抬手揉眼睛,却被痛的一
惊。
“我去!”方达的手指捧着自己的脸,颤了颤。
脸好像发面馒头鼓起来了?!
方达长腿一撩,翻身下床,朝洗手间跑去。
镜子里,方达原本清秀对称的左右脸,已经中度变形,变形的地方,是青紫色。
宿醉的头痛被脸上的痛取而代之。
方达脑子里一片浆糊,就很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