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魏琼连忙摇了摇头:“不要多心,只是经过这么一遭,有些疲惫。”
拓跋烨解下身上的披风搭在顾魏琼肩头:“我那里有些匈奴的补药,过两天我差人送到公主殿上。”
顾魏琼无心拒绝,敷衍地应下来。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回到宫中,还来不及松口气。
皇上派来得御医就等在了外面。
还好处理得及时,蛇毒没有扩散,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等到御医离开,顾魏琼才松了口气。
白芩早就听了些风声,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公主,我听他们说你遭了强盗,还被蛇咬了。”
顾魏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无大碍。
容落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宫路上,众人皆有心事。
皇上更是愁眉不展,不知该如何给匈奴王一个说法。
本来也算皆大欢喜,不承想自己的好侄儿却是忍不住脾气。
皇上坐在马车之中,一言不发,只是用手揉搓着太阳穴。
一旁皇后见状,连忙伸出自己纤纤玉手。
“皇上今日来十分操劳,我也要心疼了。”皇后有些冰凉的手指触摸到皇上的肌肤,让他放松了不少。
皇上伸出手,抓住了太阳穴上的那双玉手:“皇后贤惠,最懂朕心。”
墨千程同父亲骑在两匹高头大马上表情阴沉。
哪里还有以前爱笑的模样。
王爷知道自己的儿子今天犯了忌讳,忍不住开口:“今日之事你可知错?”
墨千程的五官好像要皱在一起:“我不知自己何错之有。”
王爷火冒三丈,可此时也不好发作。
自己怎么养出来这么个犟种儿子!
王爷看了一眼皇上的马车,压低声音:“今日你本不该出手,现如今连皇上都下不了台。”
马上的墨千程眉头紧锁:“今日之事发生得蹊跷,我在……”
墨千程转念一想,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竟然偷偷跟着那两人约会,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所以他稍微收敛了一下,转口说道:“今日我在府中听人来报此事发生得蹊跷。”
“皇命在先,即便此事蹊跷,你也不该当个出头鸟。”
出生皇家,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
这个道理自己的儿子怎么就是不明白。
就算皇上是自己的亲哥哥也不行。
王妃掀开马车的帘子,一脸担忧。
刚才他在马车中听到父子二人谈话,听了真切。
“程儿若是有心之人,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你以为我和你父王能保你周全?”
墨千程听到母亲说话,心头软了软:“父王和母亲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
王爷冷哼一声,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他转头看向那个骑在马上已经快比自己高的儿子:“你看看你今天做的事是有分寸的样子吗?”
墨千程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
王爷的话一字一句吵得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