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匈奴使者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连话都说不清楚。
苏越转头看向驿站老板:“即便如此,使臣身份尊贵,怎么打成了这个样子?”
驿站老板现在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听到楼上的动静,驿站老板忙往上跑。
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等他来时,匈奴使臣已经这副模样。
说来奇怪,平日里这驿站中的都是些商人,也没发现人人有这般身手。
匈奴使臣起身,嘴里叽里咕噜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苏越强忍笑意,对着使臣行礼:“将军放心,此事我定会彻查,找出动手之人。”
这字字句句只提了使臣挨打之事,却是对强抢民女只字不提。
好像已经认定了结果一般。
苏越看了眼拓跋焘,说道:“将军若是休息好了,便随我一起去指认下行凶之人。”
拓跋焘的脸又红又肿,按理说应当留下休息,苏越似乎没打算这么做。
驿站老板和拓跋焘跟在苏越身后,一间房一间房查的仔细。
只是事情发展太突然,又怎么可能真的看清什么人动了手?
一切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等到消息传到宫里,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今日,皇上好不容易留宿皇后宫中。
两人正在卧榻上嬉笑,却有小太监匆匆来报:“皇上,匈奴使臣今日因故遇袭,苏将军彻查无果,前来请罪。”
皇上一听这话,一个头两个大。
只是眼下却也不能久留,只好起身更衣。
皇后见皇上又要走,心中自是不悦:“皇上都多久没有宿在我宫中,现在又要走。”
皇上心中焦急,敷衍了几句,急匆匆的出了寝殿。
议事殿中,灯火通明。
苏越带着那女子,跪在殿下。
女子身上虽然披了衣服,但依然能看到裙子扯破了一大块。
再看拓跋焘,虽是坐在一旁,却也并不好过。
手中的鸡蛋在伤口上滚了又滚,依然龇牙咧嘴。
皇上踏进议事殿,看到这幅光景,只觉得头皮发麻。
坐上高位,皇上皱眉扫视众人:“究竟怎么回事,与朕说来!”
苏越抢先一步开了口:“属下没能保护使臣周全,是属下失职。”
拓跋焘坐在一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也说不上来。
皇上低头看了眼苏越身旁的女子,发现她身上穿着的是宫女的衣服,继续问道:“这女子跪在此处又是为何?”
青色罗裙女子哭哭啼啼的:“奴婢是内务府的丫鬟,今日刘公公特意吩咐我给使臣送去些衣物被褥,谁曾想使臣却。。。。。。”
拓跋焘在一旁,连忙站起了身:“你在我房中欲行盗窃之事,怎么还来狡辩。”
女子闻言连着磕了几个头:“皇上英明,奴婢今日同内务府丫鬟同行,事情发生时,同行之人也在房内,可也是看的真切。”
苏越当然知道有人同行,不过只是故意让那丫头先跑了出去,等的就是此刻。
很快,皇上救命人去了内务府。
那丫鬟的岁数比罗裙女子还小上一些,看样子也是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