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儿跟他说。”面对宫青玉的疯狂使眼色,姜寒藏只是蹙眉,一带而过。
宫青玉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和秦覆走了出去。
屋里终于又恢复了寂静,宫白缓慢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突然灯熄灭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是姜寒藏把灯给关了。
“你干什么?”宫白警惕地问道。
旁边的沙发往里一陷,姜寒藏低沉的声音响起:“灯关了你好哭,没人看得见。”
“……你有病啊。”宫白烦躁的很,他原本是真的有点低落,但是姜寒藏这么一闹,他倒没那个心情了。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前世今生,周妈的确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没好气地道:“你也滚。”
“不。”
“……”
“其实只
要你愿意敞开心胸,你会发现有很多人是真心对你好。你只是从小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已经不会分辨真心和假意了,所以就以为全世界都抛弃了你,其实不是……”
姜寒藏还在念他的圣父经,宫白受不了了,拿起沙发上的靠垫就往他头上砸。
宫白越砸,姜寒藏就用手臂挡,一边挡一边念:“你应该多走出去,多跟普通人接触,宫家没有正常的人,但其实普通人没这么麻烦……?”
打着打着,宫白忽然停下来。
姜寒藏有点意外,抬起头看着他。
虽然看不见宫白的脸,但是莫名觉得应该是百年难遇。
按灯的手跃跃欲试,最后还是吧嗒一声,姜寒藏拉了沙发旁边的茶几灯。
宫白一只腿盘在沙发上坐着,穿着白色的真丝睡衣。素白的脸,苍白的唇。眉尾一点暗红朱砂,灯光中愈显瑰丽。
一双淡黑的眼睛瞧着人,明明该是楚楚可怜清丽动人、最好眼尾再泛着点红的模样,却只是眼里有着明晃晃的猜忌。
一个毫无可爱之处的守财奴。
“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宫白盯着男人问道。
姜寒藏躺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似乎也有些无力:“爸妈整天跟我嘀咕你,他们真的很担心你。”
“就因为这?”宫白还是不信的样子。
姜寒藏手垫在脑后,垂眼看着离着不到半米的人,“不然呢?你觉得还因为什么?”
宫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坐好身体:“总觉得你对我态度怪怪的。”
姜寒藏突然笑了一下,宫白觉得他那是嘲笑。
但是姜寒藏似乎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道:“我没笑你。”
“那你笑谁?”
“我自己。”
宫白一脸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姜寒藏叹气,也坐起身来:“走吧,我陪你去外面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