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也会好好照顾您的,以后您就多了一个儿子。”
姜小芸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照,闻言笑哈哈:“哇,那我不是又多了一个哥哥,哥哥,给钱!”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姜父出声斥责,声音也是带着笑意。
姜小芸吐着舌头,宫红玉说:“好,一会儿就给你发一个大红包!”
姜寒藏站在一旁,穿着灰色的宽大家居t恤,像一个默默付出的长子,微微低着头,目光柔和地看着这一幕。
随后他像是察觉到什么,抬起眸来。
然后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宫白。
宫白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脸色一如隔世的灰败。
姜小芸后退着要给大家拍一张全家福,没注意到后面有人踩到了别人,她呀的一声回过头:“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就止住了声。
病房里此刻众人也都才注意到病房门口站了个宫白,人人都看过去,目光可谓五味杂陈,众生百态。
宫白心里钝钝。
说不上难受,有点像他被埋在坟墓里那会儿,蒙上了厚重的尘土,没有任何感官知觉。
隔着一座冰冷的墓碑,宫白在里面,他们在外面。
他们看宫白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而宫白只是躺在棺材里,面无表情,面目全非。
恰如此时此刻。
姜小芸像是有些怕他,愣愣地后退了两步。又好像被激发了怨恨的情绪,突然道:“你还来干什么?”
“小芸。”
姜寒藏走过来,把姜小芸拉开。
他像是没料到宫白会过来,又好像还在生着气。也杵着不说话,只是眼神沉郁地盯着宫白的脸。
姜父母看到宫白,也是有些愣愣的。姜母的眼睛里蓄起了泪水,姜父则把头别到一边。
这场面格外的沉闷古怪,最后倒是宫红玉开口打破了沉默。
“白二哥来了啊。你不是去参加今晚的宴会了么?怎么突然过来了?”
听闻这话,姜小芸看宫白的眼神更加愤恨。
姜寒藏微微蹙了眉,许是怕姜父母伤心,出声道:“是我今天听到消息,一时着急过来,没来得及告诉他您生病的事情。”
姜母眼泪水流了满脸庞,眼巴巴地望着宫白,也不敢说话。宫白却回想起方才姜母拉
着宫红玉的手叫他好孩子,笑的那样幸福温暖。
宫白活了两辈子,忽然感觉自己一无是处。
纵使在小金宫里被宫老太爷当中揭穿身份,也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无力了。
他真后悔来这里。
来这儿做什么呢?他根本融入不了这个家,甚至相比之下,宫红玉都更像跟他们是一家人。
宫白很想转身离开,但那样一来,他就跟懦夫没有区别。更何况,还有人在一旁等着看他的笑话。
他必须表现得落落大方,万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可仅仅需要踏出这么一步,宫白却实在没有力气。所有人的目光压着他,就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
或许也是不想场面太难看,姜寒藏忽然伸手拉了他一把。
“进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