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街边理发店里,一个没有脑袋的女人,抱着一个脑袋,对着镜子梳着头。
远处电线杆上,一个人吊在电线上。
路边身穿青色衣服的老太太,佝偻着背,拿着扫把扫着树叶。
公交站台前半米,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就在我两米开外,挥手拦着车。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放眼望去,东西越看越多,热热闹闹,冷冷清清,跟正常的街面变得没了丝毫区别。
我看到这场面,浑身毛孔炸开的一把凑到秦绮罗旁边。
抓住了她的胳膊。
秦绮罗一胳膊肘撞过来,撞得我一个踉跄,我扶住了旁边的长条靠背椅子。
椅子上底下一个开膛破肚,没有内脏的流浪汉说:“朋友,请问你看到我掉的东西了吗?”
我吓的浑身一麻,赶紧退后。
秦绮罗一把扶住我的肩膀说:“在阴阳路上,不要跟这些家伙说话,一但你跟它们交流,它们可以根据冥冥之中的联系,从阴阳路上出去,找上你。”
说完,秦绮罗掏出了十张张白钞。
一面印一只鸡,面值一元。
另一边印着一座城,城市上空站着一个长发到脚,头发犹如弯月的女人,但是只有背影。
这个女人的背影,跟秦绮罗剪出来的纸片人,非常的相似。
她把十张白钞递过来。
我接过一叠白钞,白钞入手冰冷,跟我上次获得的黄河白钞,感觉差不多,唯一不同就是白钞后面的刻印变了。
我看了看白钞上刻印的大都市,还是站在城市上空的女人,很好奇钱上这个女人,跟秦绮罗什么关系?
我好奇的看着她。
秦绮罗就当没看见我的目光,她说:“呆会等公交车来了之后,售票员会问你到哪里?你别搭理她。因为她跟你坐的公交车没关系,她只是生前是一个售票员,习惯了在公交车上游荡,看到人上公交车,她就卖票。”
“你坐的是公交车,钱就要给公交车。”
“懂我的意思吗?”
听到这样一席话,我细极思恐,如果不晓得这个信息,拿着钱坐公交车。
把钱给了卖票的女售票员,那么就跟女售票员产生了联系。
又因为没把钱给公交车,坐车没给钱,又跟公交车产生了联系。
这一下,就惹了两个麻烦。
如果不晓得状况的阴阳先生,跑到阳阳路上来找什么已故的人,怕是怎么翻船的都不知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明白。”